名利有脚

我要说的是两位当代大师:一位是美国物理学家罗伊·格劳伯,一位是瑞士建筑学家彼得·祖索尔。

格劳伯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美国科学院资深院士,曾创造性地提出了“光学相干的量子理论”。2005年10月4日凌晨,当有关方面来电祝贺格劳伯荣获了这一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时,他还睡眼惺忪。漫不经心地听完电话后,格劳伯自言自语:“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不一会儿,一位老朋友也在电话里传递了同样的喜讯,格劳伯却说:“一定是你知道今天要颁奖,所以故意捉弄我!”很快,第三次有人来报喜,这一回,格劳伯生气了:“玩笑开大了吧?”后来,有记者问他准备怎样花那笔巨额奖金,格劳伯竟一脸惊讶:“怎么还有奖金?”

祖索尔已经在瑞士中部小山村哈尔登施泰隐居40余年了。作为一个建筑大师,他却始终经营着一个十几人左右的小型工作室。祖索爾不喜欢接商业大单,作品不仅数量少,多数还位置偏僻、规模甚小,不过,大多数都坚持了“一种朴素的精致”。

2009年5月29日,素有“建筑界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奖授予了祖索尔。

包括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在内的许多知名团体、机构纷纷想邀请祖索尔去办讲座,但是都被他腼腆而坚决地谢绝了。他说:“获奖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频繁出入在五光十色的大都会,我担心自己的作品会变味。”

在巨大的荣誉面前,两位大师都保持着一贯的宁静与淡泊。而我们想到的是:名利好像有脚,谁不愿理它,它偏偏跑到谁那里去。

冯洋//摘自2009年8月13日《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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