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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磊:野史里的京城烟雨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3-04 08:40:33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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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周作人的十八项杂学,如张岱“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古典作家的渊博令人惊叹,而侯磊对北京文化中各项“绝活”的熟稔,亦为诸多同龄人所不及。

比如戏曲和评书。他拿起关汉卿800年前的剧本《单刀会》,几乎不用改,张嘴就能唱:

“这不是水,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戏曲、评书等通俗文化,在过去是北京文化的主流,就是过去的电视剧和流行歌曲。而现在只是一个特色,供爱好者迷恋了。戏曲评书的爱好者有自己的圈子,大家整天一起就聊这些,非常单纯,也非常开心。”侯磊说,“这是传统文化的活态承传。”

如果工作不忙,他几乎每天都去听书看戏唱曲。他为一些戏曲老艺术家做过口述史,也结识了很多年轻的戏曲工作者。“没想到的是,我初中一位补习班时认识的朋友辛明璋,还有大学同学代华旭,都拜了师,说评书或相声。”

于是,个人经验和文化史结合,一部《声色野记》,作者用考据的手段、随笔的方法,重新解读市井文化,于掌故、八卦、谣俗中呈现出旧京风采。虽是一部掌故书,用侯磊的话说是“从掌故和八卦里长出的诗意”。

他写到了“旧京的慈与善”,老字号的“北京梦华录”,当年叱咤江湖的老炮儿,武林落幕时的武术世界,梅郎已去,世上再无柳敬亭,名妓缥缈,春宫图里落满灰尘。一本书就是一幅《清明上河图》,各色人等走马灯,不尽哀愁不尽风声。

我想起另一位居于京郊延庆的80后作家林遥,同样好评书,喜武侠,热爱北京文化,与侯磊可称“京城双侠”。

侯磊是一位勤奋的作家,在鲁院读书时,为免受打扰,每每在房间写作至深夜,之后出门回家。他说:“写作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期待不用上班专职从事写作,因为想写的故事和想说的话太多了。”这些故事,有一些是以前有意无意遇到的,若不写出来太可惜。“再就是我的家族故事,写给我的家庭和故乡北京。”

他把北京当成一个人来写,写它的生老病死,苦乐悲欢。北京,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城市,而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且还很年轻。

“开句玩笑话,”侯磊说,“我的写作计划都已经安排到120岁了。”

守旧与先锋的复合体

《齐鲁周刊》:“野史”的味道渗透在《声色野记》中,底层经验构成了一幅丰富的市井地图。作为平民史的个人史如何被大历史影响?

侯磊:北京人生在胡同里是平民,但其文化与中国古代的皇权文化有关。因为从小是在历史发生地长大的——身边到处都是古代建筑,发生了各种古代的故事。比如每天早锻炼、上学、上班、游玩的故宫、北海、颐和园、景山等,就是过去皇帝祭祀或举行典礼的地方。甚至部分皇家建筑被各种单位占用,很多人都有在大殿里上班的经历。比如去景山玩,永远离不开崇祯皇帝在此上吊这一话题。因此在北京逛公园、爬山都不是纯玩,而是逛古建筑和皇家园林,是穿行于历史之中,与古人隔空对话。

同样,百年以来,北京经历了各方势力走马灯一样的轮转,总是脱不开历史。搞得街头巷尾,人人都是历史学家。

《齐鲁周刊》:旧时北京和当下北京有很大不同,在文化形态和文化心理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侯磊:旧京有自己的三观,过自己的生活,甚至说有着自己的文化自信。而现在,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发现了以往文化的不足之处,但又要死守这种文化。很多老观念已经不好使了,但人们还舍不得抛弃它。所以北京文化现在是多元文化,先锋的、守旧的、革命的都有,五方杂陈,给人以活水般流动的灵感。

《齐鲁周刊》:如何理解传统与先锋的关系?

侯磊:大凡极为守旧复古的人,多是极为先锋的。可以理解为传统和先锋是一个人多面性的分裂吧,但这种分裂,有人处理得好,有人处理得不好,老舍先生的不少作品,就反应了民国北京人面对传统与先锋的分裂。现在也有研究旧学的学者喜欢吃西餐,甚至不想养孩子,追赶流行的电子产品等,都不新鲜。

《齐鲁周刊》:北京的地域特点和特殊地位,使其文化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在你看来,北京文化在整个中国文化中有何特色?

侯磊:北京文化是古城文明,号称3000年建城历史,800年建都历史,是和苏州、杭州、扬州、洛阳、开封一样的古城。古城人已经在城里有了固定产业,必然是优哉游哉,以享受生活为主。

但北京不一样的,是它的皇都文化。它从辽金以来一直做首都,因此当地人对皇权文化有骨子里的浸润。就像清末民国,北京旧式的人家一般不反清,也不革命。同样,北京人当兵的也不多,没有少小离家,外出谋生的风俗。这种文化在革命时期饱受冲击不被提倡。同样在现代人的思想方面,北京文化仍然呈現出保守、求稳妥、求安逸和缺少魄力的一面。我希望北京文化也有自身的改进和升级,以适应当下这个后工业化的时代,也希望通过创作,为北京文化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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