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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上的那股奶性味儿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3-05 08:43:53   浏览次数:

这些天中央电视台和地方台热播的两部电视剧吸引了我们的眼球儿,尤其是中老年人的眼球儿。一个是《彭德怀元帅》,一个是《三八线》。其中最感人的情节就是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的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又重新扑向我们的面前,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情节再一次震撼了我们的心灵,让我们的年轻一代从灵魂里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显示着一个不屈的民族用鲜血写下的彪炳千秋的宏伟业绩。而泽亮这篇小说也是回归那个年代的,让我们不能不再一次对那个年代,对为了那个年代而奉献出自己一切的死去和活着的英雄们致以由衷的敬意。历史不会忘记他们,我们不会忘记他们!自然,这篇小说从艺术的角度,在情节的细微处,似乎还应该写得更扎实一些,手法表现上似乎还应该更新颖些,也许这样震撼人心灵的效果会更好些。

准确地说,小豆子被扭送到小江桥东路公安派出所时,是晚上的十点十五分。当值副所长黄晓鹏惊讶地看着他说:“怎么又是你呀,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小豆子无奈地摊着双手说:“误会,纯属误会。”

“误会?你都迈进人家栅栏爬上人家窗台了,还说误会?”一个瘦瘦的男人说。

“我们都盯了你七八个小时了,白天晚上你在这块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走,到底安的什么心哪?”一个中年女人的手指几乎点到小豆子的鼻尖上。

“我是在讨点饭吃。”小豆子说。

“有夜里讨饭的吗?”一个男人说。

“饿了嘛。”

“为啥不去饭馆酒店超市什么的,那里还能讨来钱哪。”

“繁华的地方不许讨饭。”

“你赖在我这儿就是不走,问这家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问那家有没有当过兵的,负过伤没。徐大妈不告诉你,你没完没了地敲人家的门,徐大妈的心脏病差点犯了。”

“你是哪里人?”一个挺时髦的姑娘说。“当然是东北人啦!”小豆子说。“东北地方大啦,具体是哪的?”“沈阳那疙瘩的。”“你们东北土地肥沃农产丰富,大豆高粱棒米碴子贼拉拉的香,你不在那造,偏跑到这来要饭,上海的饭菜吃得惯吗你?”“吃得惯,吃得惯。”“你是另有企图吧?”“我要找个人。”“没饭吃去救助站,要找人到派出所,你干嘛非走门串户的不可?”小豆子有些结巴,热汗从他那宽宽的额头和黑黑的脸庞上流下来,他的头倚靠在派出所那洁白的墙上,看上去就像屏幕上常出现的皮影戏《黑头大侠遇险记》。

也许有些人对时下一些杜撰的故事失去了兴趣,兴奋点转移到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事情上,他们看得出来这个从东北来的“要饭花子”并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只是从小豆子身上感到有几分“莫名”与“神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从千里迢迢的东北漂泊到上海,仅仅是为了要口饭吃?绝不是。哪里的粮食不养身?哪里的黄土不埋人?没有必要跑到上海风餐露宿地这么折腾,再说,这个人虽然皮肤黑一些,但也是个鼻直口阔四方大脸的东北汉子,不但衣着打扮不像乞丐,举止言谈也非一般之人,顶不济也就是个亏了钱或破了产的企业家到头了,背后肯定有故事。这些人极力怂恿黄晓鹏审讯这个东北人,当众揭开一个以乞讨做幌子,另有图谋的真相,那可要比一些粗滥的影视剧刺激多了。黄晓鹏也觉得蹊跷,他将小豆子和送他来派出所的那十几个人一并带到询问室,为每个人倒上一杯水,并让一个年轻警察记录。

“姓名?”

“李豆生。”

“别名?”

“小豆子。”

“年龄?”

“五十二岁。”

“住址?”

“辽宁城西镇东方街158号。”

职业?”

“企业管理。”

“职务?”

“光明电器公司总经理。”

“来上海的目的?”

“寻找一个人。”

“男人女人?”

“女人。”

“名字?”

“白玉兰。”

“多大年龄?”

“六十岁。”

“与被寻找人的关系?”

“战友。”

“什么时候的战友?”

“抗美援朝时期。”

“哪个部队?”

“中国人民志愿军独立师加强团。”

“找她的目的?”

小豆子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半晌,他喝了口水,舔着干裂的嘴唇,神情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沙河村坐落在浑河沿岸通往省城的大路旁,村子不足一百户人家,人称“三多一大”村。三多就是穷人多、要饭的多、狗多,一大是风沙大。狗多到什么程度?不到百户人家竟有三四百只狗,什么样的狗都有。体态高大雄武威猛的洋狗,自然交配生出的串狗、柴狗,短趴趴的板凳腿狗,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都糗在这里。白天倒好说,夜里一有风吹草动,好家伙,狗叫连营狺狺不断。可是,这里的人们对狗不但不烦反而喜爱有加,他们说狗是忠臣。果不其然,几年后的紧要关头,一张狗皮救了小豆子的命,当然这是后话。沙河村的人宁可自己饿着也把讨来的饭菜让给狗吃,这样,沙河村成了狗的聚集地。沙河村属于沙质土壤层,高粱玉米不适于生长,即使播下种子,收成也微乎其微,唯独撒下的豆子收成不错。全村只有地主贾大棒子的一百亩地才是种什么都丰收的好地。此外又没有其他副业垫补,村民们真是食不果腹衣难遮体。百十来户人家大都跑出去靠讨饭生存。这个地处浑河岸边的弹丸小地,风猛沙大远近闻名。据传,一个云游四方的道长来过这里,只停留了半个时辰,留下一首诗,便再也没来过:不是沙河风沙大,天公地母在打架。牲口出门勒嚼子,人要上街箍下巴。

1937年的秋天,蒋玉珍挺着个大肚子在村北的自家地里收割豆子,这豆子都熟透了,再不割就瘫秧了。苦命的蒋玉珍三岁死了爹,五岁没有娘,是姑姑和姑父将她拉扯大的,蒋玉珍跟随姑姑和姑父由山东老家逃荒到东北,在村子里落了脚,由姑姑姑父做主把她嫁给四十多岁的男人李庆余为妻,可是,刚刚一年李庆余就撒手人寰。蒋玉珍几乎痛断了肠子哭瞎了眼也无济于事,她只得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孕,接过了这场灾难,那年,她刚满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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