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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连海:出名了更要知天高地厚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3-05 08:39:23   浏览次数:

纪连海:

北京师大二附中高级教师。1986年7月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1998年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首届历史教育学硕士研究生班结业,2001年首都师范大学计算机系计算机专业毕业。

2005年7月~2007年8月曾经先后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主讲《正说和珅》、《正说刘墉》、《正说纪晓岚》、《正说多尔衮》、《正说鳌拜》、《正说吴三桂》等56讲;2006年5月~2007年8月曾经先后在上海电视台《文化中国》栏目主讲《〈孝庄秘史〉大揭秘》、《解秘〈康熙王朝〉》、《解秘〈雍正王朝〉》、《指点乾隆王朝》、《话说汉武大帝》等105讲。

2006年以来,还曾经先后出版了《历史上的和珅》、《历史上的多尔衮》、《历史上的刘墉》、《历史上的纪晓岚》、《说孝庄》、《说康熙》、《说雍正》、《纪连海点评乾隆名臣》、《纪连海品读康乾名臣》等著作。

纪连海在搜狐网的博客名曰“历史的江湖”。江湖水深,却不经意间被一个历史老师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在民间和学界刮起了“纪旋风”。

纪连海火了,势如燎原,速度之快,程度之强烈,他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

央视的“百家讲坛”和上视纪实频道“文化中国”给了他平台,机会只青睐有学养更有智慧的人。这个貌不出众、高度近视的历史老师,为两个栏目创下收视率的最高纪录,与易中天并称为“南易北纪”。

对纪连海的采访约在中午。他把一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全都给了我,尽管每天堵在北师大二附中门口想采访他的记者成群。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发现纪连海很感性,于是我也很感性地没用采访笔那劳什子。而且纪连海本人的声音与电视上的声音有着很大的不同,气息平稳,语速稍快,尽管他已是刻意放缓了上镜时的机枪语速,语调轻柔地尽量说清楚每一个字。没有当红名人的桀骜轻飘,纪连海每句话都说得挺实在。在全国最著名的媒体上吃开口饭的人,思路清晰,一气呵成自不必说,最难得的是,他有一种诚恳贯穿始终。

“草根群体的悲欢离合比较

贴切我的感受”

记者:听说在刚刚过去的上海书展中,您的《说孝庄》、《说康熙》、《说雍正》成绩分列上海辞书出版社参展3000种图书的第一、三、五名,看到自己有那么多上海粉丝,您心情如何?

纪连海:哦,是吗?这个成绩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当然是非常高兴!但也并不意外。《文化中国》播出了105集了,我录制的节目收视率最高,大家对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能感觉到上海观众和读者的热情。

记者:我觉得您所讲的都是大众普及性的历史,您认为呢?

纪连海:您说的没错,我把自己所讲的历史定位为普及性的历史,但我有个人的心得体会。我们一般的历史有两类,一是文革思维下的历史,谁好谁坏一目了然,阶级斗争鲜明。一是后来的戏说类历史。把宫廷戏写成类似于老百姓的吃喝玩乐。而我说的历史既不是文革思维下的历史,又不是戏说,而是人的历史,是在普及中有纠正的历史。我努力让自己对待历史更客观,但不能保证不出错。

记者:您认为您对于普及大众对历史的认知水平起到什么作用?

纪连海:我觉得这种普及和以往的普及不一样,比如说我们以前学的那些历史,最后你会发现在社会上都用不上,对于我们个人都没有太大用处。而我在《百家讲坛》上讲的是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他们有悲欢离合。面临生活中的困难,他们是怎么做的?面对成功,他们又是怎么做的?你看他们最后不同的表演方式有不同的结果。我希望让我的观众有所启发、有所感悟,他们在社会上就会成熟起来。

记者:您主讲的电视节目和所写的书,为什么绝大多数是关注清朝那段历史?是出于个人的喜好呢还是考虑市场的收视率或发行量?因为清史是眼下的一大热门。

纪连海:很多观众从一开始就看我讲清朝,从纪晓岚到多尔衮,以为我专攻清史。其实我本人最感兴趣的是党史和8年抗日战争史的。不过在我2005年上央视《百家讲坛》时,栏目定下来是我主讲清臣,因为清朝和近现代历史联系紧密,我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清史上。

记者:在清朝乾隆时期三员名臣刘墉、纪晓岚、和珅中,您最欣赏哪一位?

纪连海:这我倒是没想过。我其实是在总结这些历史人物处世的经验教训,好给我们一点启发。我虽然有英雄情结,可更喜欢历史上不为人知的小人物,小人物做精彩了,在历史上有那么一笔,才是真精彩。

记者:您认为自己能在历史上有那么一笔吗?

纪连海:(笑)流星而已!其实我只是个媒体现象。

记者:您曾说过自己最喜爱的历史人物是阎应元,是不是他身上的草根特性,比较符合现在公众对英雄人物的审美标准?

纪连海:我的确喜欢阎应元,不过那仅仅是局限在明、清两代范围内的历史人物。事实上,我喜欢所有勇于在民族危亡时刻挺身而出的小人物。我总觉得历史上的大人物当然是威风凛凛,极具人格魅力和票房号召力,举手投足都能带动很多人,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小人物才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当国家到了危难时刻,所有的小人物都站出来为民族大义而战,国家才有希望。像您说的草根特性,我想是一个普遍意义的群体。我自己就是农民出身。草根群体的悲欢离合比较贴切我的感受,每说到小人物的民族大义时,我总自然地感到光荣。

“为了把观众牢牢焊在那儿,

我就得抖包袱”

记者:听说您差点与大学擦肩而过?

纪连海:是的。我出生在北京昌平区的农村,父母没有什么文化,那时候日子挺清苦的。上中学时,学校终于有了一个图书馆,我那时读了许多小说,眼睛就是那个时候看小说看坏的。我现在的视力一只是1550度,戴眼镜能看到0.3,另一只是1450度,戴眼镜能看到0.8。不过那时我已经是1000度了,高考填报志愿时,我只报考了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虽然我的分数超过了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我以为被录取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可没有想到,因为视力的原因,学校没有录取我。

记者:后来又怎么上了大学?

纪连海:那时我非常沮丧,只好回家干农活。不久,我意外地接到了高中年级主任林照泉老师的电话。原来,林老师一直在为我奔波。林老师让我先写一个保证书,保证大学四年期间,如果眼睛出了任何问题,均由本人负责,学校概不负责。在林老师的帮助下,我后来就到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报到了。那时候,大学已经开学了整整7个星期了。

记者:您在节目里滔滔不绝,旁征博引,这些历史学识是在大学里积淀的吗?

纪连海:我目前的学问,还不敢说是有什么积淀,只是我们80年代的那一代大学生和现在的大学生有很多不同,我们的业余时间几乎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也许看的书多了,就能记住一些别人忽略掉的知识。我的记忆力特别好。那时,学校每月发给我33元生活补助,我要把其中的一半用来买书。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我读书能够做到今天借明天还,不管这本书是300页还是400页。没钱买书但又碰到特别好的书时,我就把书整个抄一遍。我抄过一本书叫《中国殖民史》,那本书200多页,我压缩到了80页的本子上。笔记本的每一行我都抄两行字,密密麻麻的。

记者:我们看电视时觉得您抖包袱的能力特别强,既有趣又鲜活。更重要的是别致,有点像说评书,又有点像单口相声,有鲜明的纪氏风格。据说您当时大学毕业出来,为了教好学生,引起他们的兴趣,特地钻研过一阵相声?

纪连海:是的。1986年我大学毕业后就到昌平四中做初中历史老师。昌平四中当时还是一所新建学校,生源不好。而且历史课在很多人眼里也是“副科”。课堂上,很多学生睡觉。我心里不好受。为了让自己的课充满魅力,我买了相声名家刘宝瑞30集单口相声《官场斗》回来研究,所以你看,我现在讲课是稳中有变,融合进了相声、评书的形式。这种变化很快就扭转了课堂教学的沉闷局面,学生们开始喜爱我的历史课,成绩也飞速提升。后来,我应聘进了北师大二附中,那时我觉得光靠嘴皮子讲课已经不行了,必须在某些方面让学生追不上。高中历史一共5本教材,书中所有的人物、事件、地点,只要出现,我就要求自己全部掌握……现在观众在电视和书里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我那个时候积累的。

记者:您面对观众和学生,在讲法上有什么明显不同?

纪连海:我现在主要教高中,为了考试,学生感不感兴趣都得听,我设置的包袱多与少都得听。而电视是大众媒体。我家就能收到70多个电视台,别人为什么非得看你?所以,为了把观众牢牢焊在那儿,我就得在包袱、悬念、表现手法上下更多功夫。《百家讲坛》这个节目43分钟,掐头去尾,自己可以讲述的大概有三十五六分钟。那么,在三十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里面,要保证收视率就需要有六到七个悬念,也就是说平均一个悬念五分钟,不能超过五分钟,不然观众觉得平淡没劲,他就走了。比如我讲的“和之死”就设置了七个悬念,第一,除了贪婪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导致和被杀;第二,官员采取什么行动,和有什么疏忽;第三,纪晓岚是否反对和;第四,和有没有发现潜在的威胁;第五,与嘉庆大战四个回合结果如何;第六,和的墓在哪儿;第七,为什么他的家人没有受到牵连。这样一个悬念接着一个悬念,而且这个悬念一定要设置得环环相扣。这个节目也因此创造了《百家讲坛》开播五年来的收视率最高点。

“只有把自己当作他,才能真正理解他”

记者:不少人认为您主讲的节目既学术,又有点江湖,您怎么认为?

纪连海:(笑)我的网名就叫“历史的江湖”。这也是我博客的主题。在我看来,正史不一定可信,野史也未必不可信。这就需要有自己的分析判断。比如考证一段关于和珅的历史。有一段野史说乾隆爷为什么喜欢和珅呢?那是因为乾隆年轻时曾与他父亲的一个嫔妃有过一段情史,后来事情败露,那个嫔妃被皇上赐死了,而和珅与那个嫔妃长得像。当然这是一段野史,但至少我可以分析出和珅的相貌一定不错,而且男有女相。

记者:在您看来,《百家讲坛》和《文化中国》哪个更难讲?

纪连海:应该说,《百家讲坛》是传统的授课形式,下面有学生坐着,而我是自设自答,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上的。而《文化中国》是两人谈话,还经过几个编导,实际上,编导与金波代表了观众的水准,把观众能想到的问题都给我提了,很科学,很严谨,我们之间是有互动的,是一档谈话类节目。其实在《文化中国》要比在《百家讲坛》累,背后下的功夫也更大。

记者:《百家讲坛》中走红的易中天、刘心武,饱受媒体和一些专家的诟病,民间和学术界之间居然产生出对立意识。您怎么看?

纪连海:矛盾产生来源于误会,很多人没搞清《百家讲坛》的性质。媒体的批评主要分两类:一是专家是从纯学术的角度来批判,但《百家讲坛》收视定位是中学以上学历的观众。我们仅仅在进行知识普及,而不是学术普及,真正学术之争应该发表在专业媒体上;二是有伪专家利用媒体来混淆视听,这一小撮人自己上不了《百家讲坛》,就通过中伤、讽刺,甚至谩骂等手段,来满足心理平衡的快感。

记者:有个问题您别介意。易中天有一次电视采访时开玩笑,“《百家讲坛》请主讲人专找相貌不太英俊的”,您会不会觉得易教授拐弯抹角地把您也捎带进去了?

纪连海:(笑)哈哈。我的长相比易中天老师还“不英俊”。你说长我这模样的,再没点本领,就更对不起大家了。学以致用,是我的一点价值吧。

记者:言归正传,您有没有认为自己的书或讲坛是还原了一个个真实的人物,尤其是那些颇受争议的人物,比如多尔衮?

纪连海:谢谢。我是在尽量掌握历史的基础上尽量还原真实。多尔衮我讲了20集。自《百家讲坛》开播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物可以讲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有争议是好事。我觉得真正有争议的、能好好讲一讲的人物是吴三桂。我是研究汉奸史的。吴三桂这个人先叛明再叛李自成再后来叛清,在我写的台词里就有这么一段,“说前朝有吕布,号称三世家奴,他吴三桂是怎么想的,四度为臣,最后自己当了皇帝再被别人气死了”——这样我就把这个人丰满起来了。这是电视剧没有做到的,我要给大家塑造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吴三桂。说吴三桂是汉奸不合适,所以我称其为“贰臣”。

记者:您是北方人,又对纪晓岚颇有研究,您与纪晓岚有什么血缘宗族的关系吗?

纪连海:原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百家讲坛》“正说纪晓岚”播出后,倒真和纪晓岚后裔建立起不错关系。现在我居然被荣誉聘为沧州纪晓岚研究会顾问,托《百家讲坛》的福。

记者:您接下来有没有想过要给观众讲讲别的朝代的事儿?

纪连海:我现在就在《文化中国》说汉朝,明年说先秦系列。《百家讲坛》最近在录李莲英系列,转到了清朝末期。

记者:有些人认为《百家讲坛》、《文化中国》这类节目,其实是一种用现代的时髦语言重新演绎历史的一种形式或者说是套路,您本人怎么看?

纪连海:我觉得要这么看:历史应该是讲人的。中学历史教材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就是只有事没有人。我们的目的不应该是对别人的否定,而是要从必然的结局里面找出可以改进的地方。所以我在《百家讲坛》就是讲人,讲活灵活现的人和他们的悲欢离合。

记者:有人评价您是百家讲坛最另类的主讲人,您觉得自己最另类在哪儿?

纪连海:我觉得我有两个独特的风格。一是有相声、评书的手法,二是感情全身心投入。

记者:是的,看您讲课,总是激情万丈,讲到激动时还常常跺脚、拍桌子,甚至双手颤抖、呼吸困难……

纪连海:(笑)我在生活中就好激动,我平时跟学生讲课比在电视上要激动一百倍,我20多年来都是用这种地动山摇的方式讲课。因为我是一个崇尚英雄的人,讲英雄是需要激情的!

记者:据说您讲袁崇焕时,完全沉浸在袁崇焕的世界里,甚至泪洒现场。您是不是容易将自己与所讲的人物融为一体?

纪连海:我讲到后来觉得自己就是袁崇焕,那种委屈无奈让我万箭穿心!我讲人物时都很投入,不能冷静思想。我觉得只有把自己当作他,才能真正理解他。

“国学是以儒家思想为内核,走融合之路的一种思想”

记者:史学界一直有“班马之争”——班固和司马迁孰优孰劣,您个人更欣赏《史记》还是《汉书》?为什么?

纪连海:我个人更欣赏《史记》,因为它是鲜活的。但从研究角度说,《汉书》很翔实,但是班固这个人太冷静。在《史记》和《汉书》中,都有《项羽列传》。《史记》中写得让人感到心潮澎湃。我在想,司马迁在写《史记》的时候,已经把他所有的感情融入进去,这是他用心写的史书。

记者:有很多人预计《百家讲坛》下一轮的热点会是什么什么,您认为呢?

纪连海:你发现没有,任何的预计都是瞎说八道,单凭经验很容易走入歧途。

记者:就好比我们这几年常常说的“国学”,而国学的概念很大,《论语》、《孟子》算国学,中医中药也能算国学,就连化妆品里也强调“汉方”。您所理解的国学是什么呢?

纪连海:你说得很对,国学的概念的确太大。我所理解的“国学”是以儒家思想为内核,吸收很多包括西方现代思想成果,走融合之路的一种思想。它应该是渐进、改良式的。儒学未必都是国学,不能因为提倡国学就把儒家的糟粕都当成了好东西。比如“夫为妻纲”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妻几妾在现代社会能行吗?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孔子,今天我们如果完全否定孔子,以后就会完全否定中国文化,最后就会否定自己是中国人。所以对于国学回归,我们还需要冷静的思考。像最近很多电视节目和图书,一哄而上都讲《论语》、《孟子》,那只会物极必反。

“人要知道天高地厚,

不能有了名,就找不着北”

记者:很多人说您特别有明星气质,您会不会考虑涉足影视业?

纪连海:啊?就我这样的还有明星气质?!(笑)如果条件许可,比如说导演、演员都是我的朋友,一两天工夫的戏量,我会考虑客串一个小角色。

记者:据我观察,您的性格中似乎也具有南方男人的某些特质。

纪连海:有的。我的细腻体贴,我与老婆的关系很像南方男人,但英雄情结和激情万丈像北方男人。

记者:自从走上《百家讲坛》开始,您就注定将与平静的生活作别了,如今各地讲座、电视节目录制、写书等各类活动已占据了您生活很大部分的时间。您认为自己未来的阵地方向会由课堂转移到大众媒体或写书上去吗?

纪连海:我很清楚,我的阵地就是中学老师的讲台。教师是我的事业,而不仅仅是职业。要我放下我的学生,我做不到。对我而言,教师是一个良心活儿。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首选中学历史教师这个行业。我会继续好好教书,要换新教材了,新学期我得下大力气备课,然后,做点力所能及的电视节目,再有余力,再写点书。

记者:听说您夫人有点类似于您的经纪人,我对您的采访是先通过您夫人“批准”的。

纪连海:(笑)老实说,我现在还请不起经纪人。我这个人喜欢简化过程。如果采访,我要知道的只是时间、地点、人物,而对于其他,我老婆帮我把关。我这些年挣的钱也都归她管。我兜里经常不装钱。我给你讲个段子:昨天我兜里装着71块钱,老婆要给我钱我没要,心想今天不要花什么钱啊。下班后我忘了,到学校旁边超市买了50块钱肉,结账时发现兜里只剩下21块。而从学校打车回家需要22块。我就跟司机说,开到20块就放我下来吧。那司机在电视上见过我,就说纪老师没问题,我送您回去。我还是在20块时下来了,我得有1块钱守口袋……

记者:(笑)什么是您最在意的?

纪连海:我最在意我和老婆的感情。我们从认识,到1989年结婚,到现在,20年了,一直坚持做丁客。她也是教师。她有时逗我说,“你把这些年挣的钱都放在我这儿,万一我跑了,你怎么办?”我说,“跑了我再挣啊。再说,你也不会跑,那么多苦,我们都过来了。”

记者:用一句话来定位现在的自己,您认为会是什么?

纪连海:(笑)就用当初郭德纲评价我的那句话吧,就是“全国著名的非著名历史老师”。在历史老师堆里,我是非著名的,在大众眼中,我又是有点名气的。我觉得人要知道天高地厚,不能有了点名,就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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