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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保外就医之后

作者:jnscsh   时间:2021-07-18 08:50:36   浏览次数:

文革开始后,陈伯达担任“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长。1966年8月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上,陈伯达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1969年中共九届一中全会继续当选。1970年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他因所谓赞成“天才论”而受到批判,被停止一切职务。1973年中共十大将其永远开除出党。自1970年10月起他即被关押,1980年底他又被作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主犯之一受到最高法院特别法庭的审判,被判有期徒刑18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1988年10月刑满释放,被安排在北京市文史研究馆工作。1989年9月去世,终年85岁。

一、邓力群代表中共中央向我们下达一个特别任务

1981年7月10日(星期五)下午,中国社会科学院办公室的尚同志来电话告诉王文耀说,邓力群同志(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约王文耀和王保春同志,在下星期一的晚上7时去他家,有事要谈。并嘱托王文耀一定告诉王保春一起去。

7月13日傍晚7时许,我们俩到了邓家。邓力群带我们进入他的办公室,互相寒暄几句后就转入正题。邓说:我受中央委托,转达对陈伯达的几点意见,建议由你们俩去看看他,做些工作,你们不要怕受牵连。你们去对他说:

1.在文化大革命中陈犯有很多严重罪行,中央考虑到他在文革前为党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所以在定罪时并没有把他所犯的罪行一一列上,只列举了那么几条。

2.他自己应该看到他与别人是有所区别的,他虽然是组长,但大量的坏事是江青、康生、张春桥、姚文元干的,有些坏事他是知道的,有些坏事他不一定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听他的,他也管不了。这些中央是知道的。

3.他这几年给中央写的一些材料,有些是好的,但多数是为自己辩解的,这不好,应该正确对待自己。

4.这次在六中全会上,很多同志提出,要把他的名字写上去。中央考虑到要和以前衔接起来,对这些同志做了说服工作,未提他的名字。

5.他自己应该集中精力治病,把身体搞好。精力好时,可以看点书。那里没有的书,可以提出书名,帮助他借阅。也可以写点东西,研究点问题,如哲学方面的,这方面他比较熟悉。

6.你们帮助他把情绪转过来,也可以对他有所批评,让他不要再为自己开脱了。

7.把身体搞好了,情绪转过来了,适当的时候,可以保外就医或者特赦。请通知他的家属,看望他的次数可以比以前多一些。

8.看他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可以提出来,他自己也可以写个条子转给我,报告中央。

9.你们把这个工作,可以向出版社的郭敬同志、社党委报告一下,只说我代表中央交代这件事,今后不止一次。也通知一下《红旗》杂志社党委,可不必细说。

在这个星期之内去看他。可找我的秘书刘中海,请他联系时间、地点。你们去谈后,再来谈谈情况。今天就是这么件事,请你们两位来。

根据邓力群同志的指示,7月15日上午我们去复兴医院向陈伯达传达中央的指示精神。陈听了以后,表示感谢党感谢邓力群同志。他对我们说:“在你们来之前,我在想,见了你们怎么称呼,过去都称同志,现在我已判刑成了罪犯,再见到你们怎么称呼,想了很久,过去我们在一起都是老朋友,还是称老朋友吧。”在谈话中,起初陈情绪激动,后来平静下来精神状态较好,对自己的罪行不再辩解。

7月16日,我们将和陈伯达谈话情况写成报告,内容除向陈伯达如实传达中央的指示精神外,主要讲了会见情况:

我们讲了上述情况之后,陈听了情绪很激动,他流泪了。他表示:我非常感谢党对我的宽大,我对不起许多同志。文化大革命我是有很大很大的责任的,是有罪的。文化大革命我思想一点准备也没有,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江青的《纪要》,但她给我看以后,里面有些观点是我提的(那时我正在学习《共产党宣言》),后来毛主席批了。批的什么,我到天津才看到铅印稿。历史问题我不想多谈了,你犯了多少错误就是多少错误,让大家批判,批过了头也没有关系。可是当我看到报纸上对我有的批过头了的,也忍不住总想辩解几句。他说:我看到社论中点我的名时,我也想过是不是决议中没有点我的名,有人有意见,说对我太宽大了,所以再点一下,这也没有什么。

除此表态性质以外,他还谈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对社会的就业问题

他说:最近我从报上看到社会上抢劫、强奸的案件很多,而且犯罪的大部分是青年人。这使我想到一个问题,这种案子太多了,说明了是个就业问题。中国人口多,现在提倡计划生育,我赞成。恩格斯也说过计划生育。但人已经生出来了。就要解决就业问题。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说过:资本主义延长工作时间,增加劳动量,把工人当牛马,而社会主义是逐步减少工作时间,剩下的时间搞学习和其他。马克思这些话使我想到30年代我在苏联学习时期,那时苏联刚打完内战,人民生活并不好,是很苦的。社会上什么东西都买不到,当时斯大林实行七小时工作制社会秩序也还不错。那样艰苦大家都坚持下来了,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我相信我们的生活比他们那时好得多。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实行七小时工作制?我看可以试试。以后还可以减到六小时工作制,有计划地搞,这样年轻人有了职业,有工作、有学习,也就有了奔头了。不然,年轻人没事做,晃晃荡荡,犯了罪光杀不行。我不是不主张杀人,杀少数可以,杀多了不行,他不怕了。1957年我在天津做调查,除调查工业外,还到不少工人家中做调查,我问过很多家属,他们全家,能工作的都就了业,这是普遍的。每人薪水虽然低,但全家合起来就多了。因此,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就业多了,薪水不一定多。这样大家都有工作,社会也会安定。我觉得这点很重要,所以特别给你们讲。搞街道集体所有制,我不反对,但还是不能完全解决就业问题。缩短工作时间,马克思是在《资本论》第一卷里讲过。我觉得社会主义有两种必要劳动,一种是生活必须,再就是留下来的资金不叫剩余价值,也叫必要劳动。这个对工人说是可以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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