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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山的雷暴雨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3-16 08:40:06   浏览次数:

这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境内壮丽、迷人的山脉景色,是约翰·缪尔一生追寻大自然的美的杰作之一。

内华达山脉中部地区在春天和夏天常常会有雨和小雪,但是这些给大地带来欢乐和生机的雨雪却被称为暴风雨或暴风雪;这时的云层有美丽而清晰的轮廓,和冬季形成暴风雪的无边无际、遮天蔽日的云层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场完整的小风暴是这样形成的:上午十一点,一块形态完全的积雨云在黑漆漆的森林上空形成,然后在宁静、晴朗的天空中不断扩大上升、直到海拔一万两千至一万四千英尺,珍珠似的云块在蓝天的映衬下就像山谷里被冰川侵蚀的圆丘,云块上有明显的灰色和淡紫色阴影。不到一小时,云层就已经形成,像阳光下泰然自若的雪山一样定格在天空中,美丽的轮廓成为风景的一部分。不一会儿,晴空中一道霹雳响起,发出钢铁撞击的清脆声音。在绝壁和峡谷间发出隆隆的回音。接着就是瀑布般的倾盆大雨。大滴的雨点穿过松针落下来,打在花岗岩河道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从山顶和山脊上倾泻下来,形成无数泛着气泡的灰色河流。一会儿,云块就消散成丝网状,渐渐地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干净、晴朗的天空,每一粒微尘都被冲刷下去。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的崭新面貌,一缕缕芳香慢慢升起。一场暴风雨就这样结束了——一片云朵、一道霹雳和一场暴雨,这就是内华达仲夏最简单的雷暴雨。但是有时候雷暴雨在规模和声势上一点也不比严冬的暴风雪逊色,这就是所谓的“大暴雨”。大暴雨是区域性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周期性现象,因为它们在每年的连续那几周中午十一点钟左右出现,持续五分钟到一两个小时。人们很快就习惯了这种现象,以至于如果没有这些大暴雨的话,人们就会觉得正午的天空很空荡、好像大自然忘了什么东西似的。所以每当正午看到珍珠和雪花膏般的云层开始形成时,我就无法关注其他东西了。没有哪座山脉和山脊可以和这些披着阳光在空气中飘移的云山相比——它们是流动的清泉、是溪流和湖泊的天使;它们在碧空中孕育而生,或者沿着地表越过山脊和圆顶、扫过草甸、森林、花园和树林;它们在地面上留下清爽的阴影,让花朵焕发精神,像上帝温柔的手抚慰着崎岖的山崖。

最漂亮、最令人难忘的夏季暴风雨就形成在银杉区的上沿,甚至每一场暴风雨都值得记录。一八六九年七月十九日发生在约塞米蒂峡谷旁边山上的那场暴风雨一直让我难以忘怀。当时我正在银杉林里宿营,一道积雨云遮蔽了整个天空,云堆里重峦叠嶂,有些云块就像蜿蜒的河流,有些地方像有瀑布注入溅起白色的飞沫。“之”字形的闪电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雷声震耳欲聋,好像每一道雷都要把整座山击碎。可是在我看来,只有树木会被雷电击中——一些二百英尺高、五六英尺粗的冷杉被从顶到根劈成了四散的碎片。接着就是倾盆大雨,无论是山谷、沟渠还是平地都覆上了透明的衣衫。

从地质学角度来说,内华达山出现降雨的年代并不长,而这上万年的暴风雨洗礼,使这里变得多么美丽啊!第一场雨降落到这没有植物的荒芜、破碎的冰碛(qL)和石头上,但是现在几乎每一滴雨都能够落在美丽的事物上:在山顶上,光滑的冰河河道上,圆丘的坡上,晶莹的冰碛上,约塞米蒂各种地表开着芳香、绚丽花朵的植物上;一些温柔地落在草地上、打在藜芦、凤仙花、虎耳草宽阔的叶子上;一些直接落在芳香的花冠里,亲吻着百合的花瓣,在晶莹的边缘和金色的花蕊上闪着光芒;一些落入雪源里、增加了冰川的储水量;一些落入湖泊和溪流中,在水面上形成阵阵涟漪,洗刷着山川,涤荡着清风;还有一些飞溅到大大小小雪白的瀑布上,好像渴望加入到它们的欢歌和舞蹈中,在水面上激起洁白的飞沫。落在山上的雨滴欢快地奔流,它们从云朵的沟壑和峡谷上落入山脉的沟壑和峡谷中;它们从天空的滚滚雷声中逃离出来又再次融入到河流的咆哮声中。不管它们走多远、装满多少个茶盏——从只能装半滴水的岩须的花杯到山间的湖盆都享受着它的眷顾——每一滴雨滴都是展示造物主力量的小小信使——每一滴雨水都是湖泊和河流、山脉与峡谷中闪着银光的新生星斗——一切景致都映衬在晶莹的雨滴中。(完)

约翰·缪尔——为地球母亲写作的人

约翰·缪尔(1838~1914)在自传中写道:“在苏格兰,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十分喜爱一切带有野性的东西,这种对荒野景物的热爱伴随了我的一生。”他钟情于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醉心于与植物、动物交朋友。两年的大学学习让他掌握了足够的地质学和植物学的知识,为他日后在漫游中时时进行的地质学和生物学思索以及他后半生的研究和写作打下坚实的基础。他被誉为“美国国家公园之父”“荒野先知”。他把对自然的爱化作极富感染力的文字,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热爱自然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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