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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贵州书院时空分布特点探析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3-09 08:45:10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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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4年以后,贵州爆发了绵延18年的咸同战乱,贵州教育事业饱受摧残,书院发展跌入低谷。经过一段时间的衰落,到光绪时期,随着民族矛盾的缓和,社会经济的复苏,书院迅速发展,达到历史最高峰。

(二)反映清代贵州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 [66]

从清代书院分布情况来看,黎平府位居全省之冠,其次是思南府与遵义府。而这些地区书院的发展都离不开经济的推动。贵州学政程恩泽曾说:“黔郡州十三,富郡二,曰黎平,曰遵义。黎平的木,遵义的茧。”清代贵州的两个富郡,一遵义一黎平,前者以蚕桑经济而闻名省内,后者则以林木经济而富甲一方。尤其黎平府和遵义府的书院数量能够居全省前列,与该地区的经济发展与文化进步密切相关。

黎平府有千里林海,素称“杉木之乡”。明清两代以供“苗杉”而闻名。木材贸易到清代更加发展,所述“上河苗民,合靠卖木为伊日食”,据光绪《黎平府志》载:“在数十年间,每岁可卖二三百金,黎平大利在此。”随着清代资本生产方式的逐渐发展,黎平成为全省最大的木材出口地,林业营销的发展不仅使黎平经济富甲一方,而且还推动了黎平府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黎平木材运销发达,造就了一批官商,社会各界亦有力量捐办书院。清代黎平知府陈熙在嘉庆二十五年(1820),一年之内创办了龙溪、双江、双樟、上林和清泉等五所书院。成为清代一年内创办书院最多的官吏。在陈熙的影响下,黎平绅商也纷纷捐建书院,使黎平府成为全省书院最多的地区。书院的发展,使中原文化广泛进入千里苗疆,推动了黎平地区的人才培养。根据记载,自雍正五年(1727)张广泗请设黎平考棚开科后,科举制度在黔东南民族地区推行,科甲之士联袂而起。康熙年起到光绪二十九年(1903),黎平府中进士33人。光绪二十四年(1898)麻哈(今麻江县)夏同龢考中状元,使中原人士对贵州文化刮目相看。

同样,遵义府的书院发展也离不开经济的支撑。在明朝以前,遵义主要以农耕为主。至明朝成化年间才开始有生铁冶炼活动。乾隆年间,遵义知府陈玉壂从山东引进蚕种及丝绸织造技术,遵义丝织业大兴,经济发展,文化教育开始兴旺。陈玉壂,山东历城人,初由荫生补光禄寺署正,继任江西赣州同知。乾隆三年(1738)调任遵义知府,“日夕思所以利民”。那时,遵义府城四周槲树茂密,老百姓只是沿袭传统的卖材烧炭。而在陈玉壂的家乡山东,人们早已用槲树养蚕获利。陈玉壂到任后巡視四乡,见遵义槲树说“此青、莱间树也”,认为遵义可以像山东一样发展蚕丝业,养蚕富民。于是:“四年(1739)冬,遣人归历城售山蚕种,兼以蚕师示。”但遵义距山东路途遥远,约有2000公里路程,往返一趟需过上百个驿站,耗时几十天。购种人与蚕师日夜兼程,历尽千辛万苦往回赶,到达湖南沅江时,南方已进入春天,气候变暖,蚕茧提前出娥,蚕种报废。乾隆六年(1741)冬,陈玉壂再次派人到山东购蚕种,并要求春节前赶回遵义。次年春,陈玉壂将蚕种分给府署西侧(现遵义市红花岗区府后山一带)的百姓放养。当年,春茧获得成功。他即传令各地,学会“放、养、缫、织”之法。百姓如获至宝,积极响应。《遵义府志》载:陈玉壂“口讲指画,虽风雨不倦”。但因气候炎热,秋幼蚕经烈日曝晒,未能吐丝作茧,引种未取得成功。陈玉壂并未灰心丧气,再一次派人去山东采购蚕种,并聘请技师和织绸师来遵义教百姓放养和织绸。乾隆八年(1743)秋,遵义养蚕终获成功,全境蚕业大丰收,“八年秋,会报民间所获茧八百万”,陈玉壂以优价收购。除部分用作缫丝织绸外,进一步扩大养殖范围,遵义蚕丝业迅速发展。此后百余年间,黔北地区一直是贵州经济发展的领头羊,仅遵义一县“赋税几敌全省中”。遵义农村“纺织之声相闻,槲林之荫迷道路。邻叟村媪相遇,惟絮话春丝几何,秋丝几何,子弟养织之善否?”遵义优良的蚕丝及丝织品,吸引外省富商大贾纷至沓来,“遵绸之名与吴绫、蜀锦争价于中州、远缴,界绝不邻之区”。“使遵义视全黔为独饶,玉壂之力也”。蚕丝业的发展,不仅给遵义带来了经济的繁荣,而且促进了遵义地区文化教育的发展。各种形式、各种层次的学校次第兴起,使得广大乡村“经行虽辟,无一二里童声”。除官学、义学、私塾外,书院大量兴起,人才不断涌现,“每年岁科乡会人士亦居十二”“省试举48人,郡获者常逾四之一”。清代中后期,以沙滩文化为代表的遵义文化崛起贵州高原,名师硕儒,代不乏人。莫犹人及其弟子肖光远等主讲遵义湘川、启秀、培英书院,博习经史,讲论经学,造就一批黔中人才,除“黔中之君子”郑、莫、黎外,有黔中大儒雷廷珍,留学日本专习农桑的况良土等。遵义府成为清代贵州文化的首善之区。

(三)清代社会发展不平衡对贵州文化教育领域影响 [67]

纵向相比,清代贵州书院确有很大发展,但横向比较,贵州的书院教育仍处于落后状态。根据李国钧《中国书院史》统计资料,自康熙元年至雍正十三年(1662-1735),广东省建有书院101所,云南省80所,广西35所,贵州省34所,四川省25所;乾隆元年至道光二十年(1736-1840),广东省新建书院190所、四川省新建书院188所、贵州新建书院83所、云南省新建书院70所、广西新建书院65所。总体上看,康雍时期,贵州书院数量超过四川;乾嘉道时期,贵州书院发展超过广西和云南,但与广东、四川的差距明显增大。从清代贵州书院的发展变化中,我们可以看到,贵州教育事业的发展既受国家统治政策的制约,又受区域政治经济发展的影响。

与明代相比,清代贵州书院的数量和分布都极为可观,由于各种原因先后废毁的数量也超过前代。由于经费、战乱、自然灾害等原因,书院的废毁现象十分严重。如贵阳的阳明书院、兴义的笔山书院,创办以后都经历多次的重建、改建,才得以保存。又如“思郡开学以来即有书院,相沿虽久,经费缺如。各县书院举而废,废而复举,其初贤有司力为振兴,规模粗立,往往因不能善后,旋归废弛。”石阡府书院“聚散无常,至间其故,非窘于日用之不继,即苦于膏火之无赀”,大定府平阳书院“卒以经费未充,故君去而院即废……前后数十年间兴而废,废而兴已三见矣。”根据文献记载整理,清代贵州书院建设情况统计见图表7。

统计数据表明,清代贵州书院中,经历多次重建的有31所,占书院总数的16%。据史载,在清代贵州的192所书院中,毁于战火8所;毁于水灾2所;改为寺庙、署衙者3所;无力维修废毁14所;其他原因废毁者8所。被毁废的书院共计35所,占书院总数的18%。由此可见,清代贵州书院发展十分艰难,开始都是有识之士、贤能之辈大力振兴,创办后虽然规模初立,但发展艰难,往往因不能善后而旋归废弛。许多书院之所以能够举而旋废,废而复举,在于地方政府的重视和社会各界的支持。能够保存到清末学制改革前夕的书院,一般都是贵州省具有相当实力和重要影响的书院。

此外,清代贵州也有一部分书院创办于1850年鸦片战争以后。甚至在维新思想席卷全国,传统教育已遭维新人士口诛笔伐之时,贵州仍有部分官绅还在热衷于创办书院。如锦屏的兴文书院,是1900年县丞周锡恍迁建的;镇远重安(今黄平县)黄品超倡修了凤山书院;1902年天柱县还在改建白云书院。贵州最后一座书院是建立于都江厅(今三都县)的合江书院,创办于1907年。此时,清廷已下诏令“废书院,兴学堂”,全国已普遍推行“癸卯学制”,实行新式教育。合江书院创办后,延请贵阳丁楚材作主讲,由于不合时宜,一年后停办。

这些历史现象,一方面说明了清末教育改革在中国的不平衡发展,另一方面也反映了贵州社会对传统书院教育的怀念。这部分书院的旋起旋落,也造成教育资源的浪费。

(责任编辑:张发贤 责任校对:陈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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