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的野望,莫斯科国际航空航天展现场报道

工作后才能走进俄罗斯空军服役。正在这里进行试飞的就有第五代战斗机T-50和伊尔-476等最新机型。因为科研试飞需要，许多原型机都留在了这里，如米格1.44、苏-47、苏-30MK以及米格-29SMT等等。如今，随着俄罗斯在民航飞机领域的显著进展，越来越多的民航客机也在这里试飞。此外，这里也是许多苏联/俄罗斯著名飞机的最后归宿。可以说，单把格罗莫夫试飞院的部分飞机拉出来就足以举办一个规模不小的“航展”。

莫斯科航展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举办无疑加分不少，观众在展区外便已经能够感受到浓厚的航空气息。在进入展区后，可以感受到其基础设施已经比较现代化，相比于格罗莫夫试飞院略显陈旧的主体建筑群，这种感觉显得愈加浓烈。这种变化是必然，作为一个备受关注的盛大商业活动举办地，显然不能太寒酸。在展区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这里的饮食，其价格十分高昂。总体而言，主办方在展会的组织上虽然谈不上完美，但总体上还是能够接受的。

相比于其他国际航展，莫斯科航展的展出规模是十分庞大的。这种庞大并非只是简单的参展商数量，而是作为俄罗斯展现航空工业水平的主要平台，几乎所有俄罗斯主要航空企业都会来到这里展示它们的产品。这些产品不只是我们看到的飞机和导弹，更包括整个产业链。俄罗斯航空产业的基础十分雄厚，因此整个莫斯科航展展出种类之全是其他航展所无法比拟的。当然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其他国际展商的风头基本上被俄罗斯本土企业所掩盖，国际展商的数量虽然逐年增加，但是参展规模都相对有限。

俄罗斯企业在本次航展上展出的产品基本上代表了当前俄航空工业的最高水准。每个国家在举办航展时本国空军无疑都会鼎力相助，因此航展往往也会成为检视该国空军发展的窗口。莫斯科航展同样如此，在现场我们可以真切感受到俄罗斯空军最近几年在装备建设上取得的成果。如果将时间回溯到4年前的莫斯科航展，你会发现当时俄罗斯展出的各种飞机基本上都是试验机和原型机。这种情况在上届航展开始发生显著改变，而到了本届展会上看到的几乎所有军用飞机都是最新服役或即将服役的型号。可以说过去4年是俄罗斯空军装备采购从停滞转向正常化的转折点（2009—2012年俄罗斯空军装备采购详细情况见表格），莫斯科航展则是见证这种变化的地方。

展会归根到底还是商业活动，莫斯科航展也不例外。不可否认，莫斯科航展和巴黎航展、范保罗航展等相比在订单成交量上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莫斯科航展的整个商业氛围还是很好的，俄罗斯企业与参观者的交流互动都十分频繁。在对待媒体的态度上，俄企业也都耐心友好，这点本刊在现场采访过程中深有体会。在接受采访中他们都十分愿意回答问题，有几次采访离开后，工作人员追上笔者赠送其产品的宣传材料。

本刊在现场时偶遇了包括米格集团总裁谢尔盖·科罗特科夫、提赫米洛夫仪器制造研究所总设计师尤里·贝里等俄罗斯国防工业的重量级人物。他们在得知我们来自中国之后，都十分热情地接受了采访。这或许和中、俄两国存在较全面的合作有一定关系，三角旗设计局的总设计师、俄罗斯工程院通讯院士弗拉基米尔·耶莫雷耶夫就对本刊表示：“中国是我们的最优先合作伙伴”。相比以西方企业为主导的其他国际性展会，中国媒体在莫斯科能够得到的待遇是相当不错的。

此外，飞行表演可以说是20年来莫斯科航展的传统节目。一直以来，莫斯科航展的表演规模和质量都令人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要看全系俄制飞机的表演，只有在莫斯科航展。今年，我国“八一”飞行表演队的加入也为航展增色不少。令笔者印象深刻的是，与飞行表演的激情相对应，现场观众的热情也非常高。由于独特的气候，莫斯科的秋末是俄罗斯人最后能够享受阳光的时刻。因此，在现场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俄罗斯人会躺在草地欣赏天上的飞行表演，伴随飞机轰鸣声的是观众的阵阵掌声。

“八一”国外首演

“八一”飞行表演队参加本次莫斯科航展得到了各界媒体的持续关注，由于是其首次出国表演，因此意义也显得格外重大。俄罗斯颇有影响力的航空刊物《起飞》在展会日报中就不无激动地写道，“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把在‘中央王国’外的首演选择在了莫斯科航展”。

在“八一”飞行表演队前往莫斯科之前，一则消息使其意外成了俄罗斯媒体关注的焦点。消息称，“八一”飞行表演队赴俄表演的经费将由俄军方和俄罗斯技术集团、联合飞机制造工业集团以及战术导弹公司共同承担。对此，许多俄罗斯媒体和人士认为这是“不同寻常”，以至于俄罗斯副总理都要出面辟谣称，“这是亲密伙伴相互支持邀请飞行表演队的惯例”。为此，本刊也采访了“当事方”之一的战术导弹公司。该公司的一名官员表示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像俄罗斯飞行表演队去珠海航展也是由中国支付相关费用。同时他也认为，战术导弹公司成为支付方之一表明了其与中国之间“密切”的合作关系。

“八一”飞行表演队接到前往莫斯科的正式命令距离航展开幕的时间不长。不过，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日常训练中有针对性地进行训练。本次航展上，他们一共准备了21个动作，包括标志性的三机箭队起飞、双机跟进起飞集合，单机战斗加力起飞、大仰角上升、斜半扣、斜筋斗，六机三角队大坡度盘旋、双机绕轴滚转、四机菱形队放起落架斜盘旋等。从现场来看，“八一”飞行表演队基本上完美地完成了表演，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表演的那3天天气都不好，但是飞行员们克服了不利条件，这是十分难得的。不过我们也要看到，与“勇士”等俄罗斯飞行表演队相比，“八一”飞行表演队还有一定的差距。目前，“八一”飞行表演队公开表演的数量也还相对较少，其在各方面都还将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室内展出盘点

莫斯科航展的展馆面积都相对较小，但是数量多，对于参观者来说要奔波于各个展馆或许不大方便。但是对于展出效果来说这却不无好处，因为每个展馆可以设置成不同类别的专区，令参观者印象更加深刻。在本次展会上，俄罗斯国防工业的巨头们分布在不同展馆内。

室内展馆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要属无线电子技术集团，该集团的下属企业涵盖了大多数俄罗斯无线电子企业。该集团深谙广告对于产品推广的重要性，为此他们独自包下一整座展馆，其展出经费甚至比航展主办方之一的俄罗斯技术集团多一倍。其展馆布置巧妙，昏暗的灯光下，各种航电被映衬得格外醒目。该集团展出了目前俄罗斯的主要机载雷达和航电设备，其中2种首次展出的雷达产品尤其值得关注：梁赞仪器厂展出了N025E型直升机载火控雷达，其类似于美国AH-64D武装直升机使用的“长弓”毫米波火控雷达，将首先用于米-28N系列武装直升机。本次航展上展出的米-28UB武装教练直升机就装备了该雷达，目前N025E已经进入最后的测试阶段。N025E用途广泛，如探测地面移动和静止目标、探测和跟踪空中目标并判定其威胁等级、地形测绘、发现不利于飞行的危险天气、支援飞机低空飞行安全（如避免高压电线）等等。此外，法扎特隆集团展示了FGA-35型新型机载有源相控阵雷达。该雷达采用新的低温共烧陶瓷技术，使2个T/R模块形成1个封装单元，天线明显也小型化，更适于装备在不同的机载平台上。法扎特隆集团总设计师对本刊表示，他们正建议将这种雷达用于无人机上，预计将于2014年开始飞行试验。

俄罗斯联合飞机制造集团、俄罗斯直升机公司两家企业担负着俄罗斯所有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的制造工作，因此们其实是整个航展的“支柱”。不过从展馆内的展品来看，他们的表现并不突出。前者也单独占据了一座展馆，但其馆内只有一个概念飞机模型和一部雷达值得关注，其开设展馆更多的是展出现有产品以及向潜在客户介绍产品。作为航展的主体，向他们咨询的人络绎不绝。那部值得关注的雷达其实是提赫米洛夫仪器制造研究所的产品，属于X波段有源相控阵雷达，将装备在T-50的机头两侧用于侧扫，这是该雷达的首次亮相。俄罗斯直升机公司与俄罗斯联合发动机制造集团共用一座展馆。目前俄罗斯的直升机工业发展可谓风头正盛，主办方特别将展会第二天设为直升机日。俄罗斯直升机公司在室内的最大亮点是卡-62中型直升机原型机，这是该型机首次公开亮相。

联合发动机制造集团不但生产航空发动机，也包括航天发动机，本次航展上这两类产品的许多型号都进行了展示。该集团下属乌法发动机制造生产联合体的一名工作人员向本刊详细介绍了他们的产品，在谈到117S涡扇发动机时他主动提到，“你们国家要买的苏-35就配备了这种发动机”。笔者继续问到117S是否会单独出口时，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让我们去问国防出口公司，这几乎是俄罗斯企业不愿回答具体合同情况的标准答案。因为俄罗斯规定只有国防出口公司有武器出口谈判的权利。这名工作人员同时表示“T-50现在使用的117发动机比117S更加出色，目前还没获得出口许可，但是从本质上说这两款发动机都是AL-31系列的改进型。将用于T-50的新一代30型发动机正在研制当中，顺利的话可望于2018年完成。”

相比于上述4家企业阔气地占据整整3座展馆，俄罗斯战术导弹公司和金刚石·安泰集团就显得“低调”许多。他们位于同一展馆内隔着过道相对，两家公司的展出面积仅占展馆一半多一点。两家公司展出武器的亮点并不多，不过有一种武器却将两家公司联系在了起来，这就是金刚石·安泰集团委托三角旗设计局研制的RZV-MD新一代短程地空导弹。这是RZV-MD首次公开亮相，将用于改进“道尔”M2防空系统。有意思的是，隶属战术导弹公司的三角旗设计局虽然是俄空空导弹设计领域的翘楚，但防空导弹设计的经验较少，而委托其研制的金刚石·安泰集团则是专职防空系统研制的超大型企业。

静态军机展示

本次莫斯科航展静态展示的机型几乎是清一色的俄罗斯造。正如前文所说，这些展示型号中绝大多是俄罗斯空军的现役装备，相比以往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可以说，本次航展展示的军机基本上代表了未来一段时间内俄空军的主力阵容。

在观看飞行表演和静态展示时，这些军机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不是其本身，而是它们的涂装。在上届莫斯科航展之后，俄罗斯空军的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大致形成了两种新的涂装样式。前者以苏-34战斗轰炸机为开端，采用了机背紫色加机腹天蓝色的涂装。目前，这种涂装已经开始被苏-35S、苏-30SM、A-50U以及雅克-130等几乎所有新制造或经过大修的飞机所采用。有意思的是，这种涂装是俄罗斯前国防部长谢尔久科夫决定采用的，在他倒台之后其许多决策都已经被推翻。此前也有消息称俄空军在新造军机上将不采用这种价格高昂的涂装，但随着越来越多新服役的军机采用该涂装，这种说法已经不攻自破。或许俄罗斯空军已经对这种涂装十分满意。俄空军的直升机则比苏-34更早采用另一种深灰色涂装，目前新服役机型大都采用这种涂装。俄罗斯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同时采用深色涂装并非偶然，我国军事专家认为这符合其本国地域伪装需要。

相比往届航展，本次展会上首次亮相的机型让人眼花缭乱——不仅有苏-30SM、苏-35S量产型、伊尔-476以及卡-62等新机型、还有A-50U以及安-70这些经过升级后脱胎换骨的型号。在这些飞机中来得最匆忙的要属安-70，它于展会第一天才抵达展会现场，在展会的第三天便匆匆离开。这架飞机是目前唯一一架安-70原型机，在其首架原型机损毁之后，它从静力试验机改进而来。其上次亮相莫斯科要追溯到2009年，当时俄、乌双方决定重启安-70项目的合作。2010年之后，安-70项目的进展明显加快。在这年俄、乌双方达成协议，开始对该机的航电、辅助动力装置以及发动机进行全面升级。升级后的安-70于2012年9月底重新开始试飞。因此，本次航展是升级后的安-70首次亮相俄罗斯。

安东诺夫公司的工作人员对本刊表示，安-70的试飞工作预计今年底或明年初完成，之后只要军方拨款，就可投入量产。未来该机的生产不是在乌里扬诺夫斯克便是在喀山。本刊记者提出“安-70由双方联合研制，未来知识产权的归属将如何处理时”的疑问，这位工作人员表示乌克兰主要负责机身和发动机的研制工作，俄罗斯则负责飞控、航电以及发动机对转桨扇的研制，因此双方将各拥有一半的知识产权。在安东诺夫公司展台采访时，本刊记者还碰到了一位该公司的官员。他回顾了安东诺夫与中国的合作关系，表示双方合作历史悠久，最初始于安-2型运输机，后来因为知识产权问题一度中断。但在问题解决之后，双方合作又在运-8运输机改进型号的研发上重新开始，至今仍在进行中。当被问及是否参与运-20研发时，他表示，“这个不能说”。被问及运-20会否对安-70在国际市场产生冲击时，他表示“国际市场能够同时容纳安-70和运-20”。

苏-30SM双座多用途战斗机是新机型中较为引人注意的型号。根据目前的计划，俄罗斯空军和海军至少将采购60架该型战机。从数量上看，它在俄罗斯未来空中作战体系将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俄罗斯空军司令在去年被问及苏-30SM在俄空军的定位时也提到，该机具备优异的超机动性能，可作为T-50的兼职教练机使用。当然，苏-30SM绝不可能只是“教练机”，其多用途能力和超机动能力将在俄空军中大有可为。苏-30SM其实就是出口印度苏-30MKI的俄军自用版，但相比后者做了一些改进。首先是将原苏-30MKI上使用的印度和以色列通信装置、敌我识别装置以及任务计算机等航电设备全部换为俄罗斯国产型号。不过，俄罗斯还是引进了法国VEH3000衍射平显和Sigma 95导航系统来完善苏-30SM。此外，俄罗斯还对苏-30SM的飞控系统和雷达系统进行了升级，雷达系统虽然仍旧使用老式“雪豹”，但大量采用了苏-35S上“雪豹”-E的最新成果，其雷达天线也变得更轻。

纵观本次航展出现的军机，最神秘的并非只能在天空上看到、不能近观的T-50，而是神秘到场完全不对公众展示的图-214R情报侦察机。笔者也是在看到媒体同行拍摄到的该机现场照片，才知道它的到来。图-214R到场的主要目的可能是接受军方领导的“视察”，有消息说展会开幕当天俄国防部长参观了该机。此前曾有报道称，俄国防部因对其技术性能存有异议而打算放弃采购该机，如果消息属实的话，图-214R来到莫斯科显然有一些“自我证明”的意思。

导弹及雷达系统

相比其他著名航展，莫斯科航展最大的特色之一是在室外开辟大量场地用于展示防空导弹、雷达系统以及各种信息/保障车辆等于航空相关的产品。在这部分展示可以说几乎都是金刚石·安泰集团的天下，该集团琳琅满目的防空系统和雷达产品成为了室外装备展出的绝对主角。

在防空系统方面，最为引人注目的无疑是S-350E“勇士”新一代中程防空系统的首度亮相，该系统将用于替代即将退役的老式S-300防空系统。此外，首度以实物展出的“道尔”M2KM也备受关注。“道尔”M2KM相比“道尔”M2并没有什么突破，主要是将后者的导弹发射和雷达系统分离出来形成单独的火力模块，然后将这个模块安装到各种陆地和舰艇平台上，使其更具灵活性。相对于“道尔”M2KM本身，或许它使用的Tata底盘是更值得关注的地方，因为后者是印度公司的产品。俄罗斯做出这种选择很可能与争取印度订单有关。前段时间印度开始了采购新型短程防空系统的招标工作，俄罗斯准备利用“道尔”M2和“铠甲”S1弹炮合一防空系统参与竞标。采用印度国产底盘无疑能够使其在“情感”上与“道尔”M2拉近距离。

“铠甲”S1在本次展会上也有实物展出，但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与其一同展出且首次亮相的指挥中心。“铠甲”S1虽然具有很强的独立作战能力，但是如果能够有统一的指挥中心进行协调的话，无疑能够更好地发挥作战效能。每辆指挥车可以同时跟踪120个目标，并同时指挥6辆“铠甲”S1。另外，展会后不久，KBP仪器设计局关于表示新一代“铠甲”已经在研制当中，预计将在3年后问世。新“铠甲”的性能将比现在有很大提高。舰载型“铠甲”S1已经得到俄罗斯海军肯定，其将在近期为海军舰艇所采用。

除了可以看到的防空导弹实物，金刚石·安泰集团的一张宣传画还似乎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一款新型防空系统，其很可能就是目前正在研制中的“山毛榉”M3中程野战防空系统。根据目前本刊掌握的信息，“山毛榉”M3主要是在“山毛榉”M2的基础上改用垂直发射的9M317M导弹（该型导弹最早用于“无风”-1型舰载防空系统，目前已开始陆续装备俄罗斯海军11356R型护卫舰），这在宣传画中也得到了印证。宣传画中的车辆类似目前“山毛榉”M2中的9A317型导弹发射雷达车，只是车上的4枚导弹被换成了6具用于垂直发射的导弹发射筒。“山毛榉”M2至今已经亮相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俄罗斯仅采购了一个营，这个营连续数年参加了“胜利日”红场阅兵。俄罗斯陆军之所以没有大量采购“山毛榉”M2，很可能就是在等待“山毛榉”M3。此前俄罗斯陆军司令曾表示“道尔”M2U（“道尔”M2采用上述RZV-MD导弹的改进型号）、“山毛榉”M3、S-300V4将构成俄陆军的未来防空体系。

本次莫斯科航展还展出了全套55Zh6ME型雷达系统，该系统的其中一部分设备在去年俄罗斯空军成立100周年庆典上曾出现过。55Zh6ME是俄罗斯防空部队即将换装的新型雷达系统，目前首套雷达系统已经交付给训练中心。按照俄军的惯例，这是装备要正式交付作战部队的“先兆”。本次航展上该雷达系统的更多信息也得以披露：该系统由1部RLM-ME型米波雷达、1部RLM-DE型L波段雷达、1部RLM-SE型S波段雷达以及信息处理中心组成。其中，RLM-SE在本届航展是首次亮相，所有雷达安装在俄罗斯国产BAZ-6909系列底盘上，整个系统具有极强的机动性。该系统的3部雷达都采用了有源相控阵雷达设计，工作于不同波段的雷达能够更好地探测包括弹道导弹在内的各类目标。

值得注意的是，拥有168个T/R模块的RLM-ME型雷达天线面积巨大，达到了235平方米。根据厂家公开的信息，55Zh6ME的部署时间快，仅需15分钟，在扇形扫描模式下，其最大探测距离达到1800千米，对雷达反射面积1平方米目标的探测距离达到510千米；在环形扫描模式下，其最大探测距离为600千米，对雷达反射面积1平方米目标的探测距离为480千米。目前，俄罗斯国土防空部队都已经隶属于空天防御兵。这些防空部队以旅为主体，每个旅都会装备若干个防空团和至少一个无线电团，这种无线电团也就是未来将装备55Zh6ME的单位。俄罗斯此类部队的装备大都已经老化，急需更换。

本次航展上还展示了一款55ZhUME型雷达，采用了独特米波雷达天线和L波段雷达天线背靠背的结构。其中，L波段的雷达天线尺寸要小得多，这一大一小的结合显得颇为奇特。这两款雷达天线也都采用有源相控阵雷达天线设计，并且很可能借鉴了55Zh6ME的技术成果。根据厂家提供的数据，该雷达的最大探测距离为600千米，对反射面积1平方米目标的探测距离为430千米。

此外，金刚石·安泰集团还展出了一款概念雷达的初步样品，被称作“移动式特种多用途雷达站”。根据厂商手册的描述，这种雷达主要用于探测运载火箭和宇宙飞船着陆的运动参数，由信号发射站、信号接收站以及指挥处理中心组成。我们知道，雷达的基本原理就是通过收发微波信号实现目标探测，这或许意味着使用时，信号发射站和信号接收站在布置过程中不能离得太远。该系统采用有源相控阵雷达设计，工作于P波段，最大探测距离1500千米，对雷达反射面积1平方米目标的探测距离为600千米，可同时跟踪250个目标。不过目前该系统还只是样品，展出的信号发射站和信号接收站似乎还没实际的天线。因此，对于这款雷达还不好太早做出评价。值得关注的是，俄罗斯是否会在该雷达基础上研制出类似美国AN/TPY-2那样的机动式反导预警探测雷达。目前，俄罗斯正在谋求类似雷达产品，希望自己的类似产品要能实现多功能化，除反导预警，还要能够进行太空监视和非战略的早期预警探测，部署在地面和舰艇平台上，成为一定区域内执行空天防御任务的基本信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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