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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青海

作者:jnscsh   时间:2022-02-19 08:42:01   浏览次数:

发现青海应该说是更高层面上的精神之旅,青海的苍茫与雄浑对一般的旅游者来说也许会显得单调乏味,也许会令人手足无措,但它体现的却是一种磅礴的气质和野性的追求,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对生命意义的终极追寻和皈依。

世界屋脊、三江之源、昆仑山、可可西里、柴达木、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青海,拥有这样一些关键词足以让富有探索、挑战和浪漫精神的旅行者舍命前往!

各拉丹冬,唐古拉山脉最高峰。300多年前,牧民冬巴·果切带着家眷,赶着牛羊,跋山涉水,从唐古拉南侧来到山下,一个强盛的部落由此发脉。后来,冬巴·果切请来一位法力无边的活佛为这座神秘的雪山开光,并命名为:嘎尔·各拉丹冬,意为“哈达质的矛形佛身”,从此,各拉丹东成为安多多玛部落的神山。

各拉丹东南北长50公里,东西宽30公里的高山区除主峰各拉丹东峰外,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还有40余座,有冰川130条,冰川覆盖面积79014平方公里。南支姜根迪如冰川,是长江正源沱沱河的发源地。

青藏高原西北部的可可西里蒙语意为“美丽的少女”,处唐古拉山、昆仑山之间,西进西藏,北入新疆,平均海拔高度5000米以上,面积达8.3万平方公里。可可西里无人区,是世界第三大、中国最大的无人区,也是最后一块保存原始状态的自然之地,被称为野生动物的天堂。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为“可可西里的骄傲”。

石头是雪山的精华,藏民认为万物有灵,有灵性的物体必然有神佛的灵光。玛尼石使自然的石头开始形象化,每块石头都凝结着信徒们发自内心的祈愿,那是藏民刻在石头上的理想,寄托着他们对来世今生的希望。

青海玉树州结古镇。这里曾经是古羌人的领地,最早的土著羌人以畜牧业为生,史称“西戎牧羊人”。羌人在高原上首先培育了麦类,传入中原地区成为主要粮食作物之一。华夏音乐正宗源于羌人音乐。“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他们最早发明的羌笛,一直流传至今。

三江源 亚洲最后的净土

终年积雪的冰风雪岭,起伏幻变的高原丘陵、广袤平坦的草原、茫茫无际的沙漠戈壁——青海是一处豪放开阔、恢弘壮丽的大风景。三江源众山汇聚,气势雄伟,神秘莫测,长江、黄河、澜沧江发脉于此,独特的生态环境造就了世界独一无二的“亚洲水塔”,成为中华大文化的精魂血脉,孕育了上下五千年东方文明。

只有身处三江源区,你才能真正领会什么叫大神圣、大苍茫!也只有这时才能领会什么叫真正的气象万千和源远流长!

我在书斋里回想三江源,回想站在地球最高的高原上举目东望时那种神圣和苍茫的感觉:莽莽昆仑横空出世;巴颜喀拉山高峻逶迤;唐古拉山冰雪接天……巨大的山系纵横错落,峰接峰,山连山,在相互的烘托和映衬中成就了一幅大山的旷世群像和万千气象。

每每回想三江源我都会对朋友发出这样的感叹:谁都可以高瞻远瞩,你为什么不去高瞻远瞩?只有身处万山之祖万水之源的三江源区,那才是真实的、删除了一切形容的高瞻远瞩啊。只有这时你才能真正领会什么叫大神圣、大苍茫!也只有这时才能领会什么叫真正的源远流长?

长江源头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东绵延逶迤,在南北长50公里,东西宽15至20公里的区域内,海拔6000米以上的雪山有40多座,冰雪覆盖面积达800多平方公里,发育有130多条现代冰川,其中的一条名为姜根迪如冰川的冰雪融水,点点滴滴、涓涓细流,便是长江的初始之水。江河之巨,涓滴为始,水,是江源大地的灵魂。无数的溪流山泉从那些冰峰雪山充盈流溢,涓涓汇集。雪山、冰川、河流、湖泊和沼泽以及地表之下的永冻层共同孕育了大江大河的生命之源。得天地之精血,聚日月之光华,当圣洁到冰冷、庄严到沉重的冰川雪野因为太阳之光而感动时,一条大江诞生了。

这是长江的初始之流,也是梦想的初始之流。

梦想流出时总是带着梦幻的。那梦幻由源区的冰雪孕育,不是虚无缥缈,是一种绝对不同凡响的景观,对三江源之外的举世滔滔皆言利的世界而言,它是退隐的,由高原雪山重重护卫,离开灯红酒绿远之又远;可对江河而言,她又是显现的,一种明白无误的存在,声气相通。那是地质地理的奇观,也是累积着的沉思默想,充满着“思的虔诚”,“思亘古如斯又倏忽闪现谁的惊愕能深究它”(海德格尔)。

当你面对着一派似在人间又似在天上的三江源梦幻般的美轮美奂、冰冷沉思的冰塔林时,你怎样去深究?你只能感叹或者猜想,但,你躁动的心会顿时平静。你已经看见了何谓神圣、神秘,你也能够约略想到了那源头之地从来都是边缘之地、荒野之地,或者可以这样说:源头是大地在这个世界极高处的酝酿之地,数亿万年计的抬升、酝酿过程。当酝酿变成流出滋润着人类及别的万类万物的源头时,人便会想到感恩和溯源,便会发出:啊,“高山仰止!”的赞叹。

三江源的冰川仿佛 是已经生根万年的静止。其实在自身的重力及气候等外力作用下,巨大的冰川也在流动之中。但,那是缓慢沉着,我行我素,决不追求速度的流动。她拒绝一切高速度的诱惑,每年以几米或几十米的速度向下缓慢滑动。到雪线以下,随着气温的升高,冰川的下缘开始融化,其末尾有时温情脉脉地舔着山谷坡地,有时因为流动会发生断裂。在无数个融化和冻结的过程中,在冰舌部分便形成了神奇的、妙不可言的冰塔林。

长江源区的冰塔林除开鬼斧神工大自然神性的穿凿比拟之外,已经无法形容了。她是随心所欲的,又是精雕细琢的。万笏朝天,玉乳连绵,冰塔林之间有冰塔湖,冰桥、冰草、冰针、冰蘑菇、冰钟乳等构成干姿百态的冰塔林世界,是探险旅游、登山、猎奇、科学考察的理想之地。各拉丹东高达六七十米的冰塔林,银盔白甲,高耸入云,一座挨一座,有的像撑天玉柱,有的如摩天水晶楼,有的似宝剑寒气凛凛直刺云天,有的峰如奇塔,千姿百态。高高耸起的冰柱,玲珑剔透的冰笋,形如彩虹的冰桥,神秘莫测的冰洞,还有银雕玉琢的冰斗、冰舌、冰湖、冰沟……神工鬼斧,冰清玉洁。这是一座天造地设、奇美无比的艺术长廊。当然,这些都是人们以世间之物而名之,其实这些对于冰川来说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假如放纵猜想,有没有另外一种人师自然而造物的可能,即我们的先祖是从三江源的冰塔林得到启示,由此有了最初的关于针、刀的形象,然后开始了百工之器的营造历程。

无论如何,三江源都是天启之源,不仅是她离白云蓝天最近,还因为生活在三江源的藏民对藏传佛教信仰的虔诚,他们把所有的山都视为神山,把所有的水都当作圣水。在他们的眼中就连青草、石头也是有灵性的。他们谦恭而敬畏地生活着,转经、转山、叩长头朝拜修行来世。“啊l尊座上的圣佛!”——那六字真言中充满的终极关怀伴随他们从生到死,代代相传。假如不是在三江源,假如不是目睹了那些转经的藏民的神态,又何从去体会这六字真言中的那种惊叹和敬畏。

三江源的石头让我心驰神往。玉树州结古镇勒巴沟,在藏语中是美丽的山沟。丛林掩映、花草丛中,溪水之下,到处都是这刻写有六字真言的玛尼石。这些寄托着敬意和爱意的玛尼石是有灵魂的。它们来之于神山,而经过一个又一个人的精心刻制之后,人的灵魂便也寄托其中,神人共处。

这是何等崇高的雪域高原的光荣与梦想!结古寺玛尼堆人称世界“第一玛尼堆”,整个玛尼堆有26亿块玛尼石组成,堆砌这个玛尼堆一共用了200年时间。一块块玛尼石在经幡飘扬中升向天空。一代又一代信徒牛拉肩背,在心灵的旅途中以此为乐。无数人就这样转走今世,转向未来。这是一个宁可堆砌玛尼石而不屑于建高楼大厦的民族,仿佛是造物主的刻意安排,把最独特的为来世而活着的藏民族安排在三江源区,他们在高高的雪山前要低头走过,在江河岸边脚步要放轻,在清澈的小溪里不能丢弃杂物……这里的一切不仅供养现世,更是为着来世,奇特的宗教氛围使江河源头也成了某种精神的源头。

可可西里是三江源区最富神秘色彩的大片高原,她拒绝人类却怀抱柔弱小草、剽悍的多种野生动物;她是大荒凉又是大富有;她至今还是原始的,却保有大地的完整性;她远离尘世又充满生命的广大和美丽。气候严寒,大风沙暴使得可可西里植被稀少,在特别艰难的生存环境中,以柔弱的形态展现生命的坚韧、平和与喜悦。能不能说这也是一种更普通的生命状态呢?从来不曾鲜艳地光彩夺目过,从不为此自卑,也从未疏离生存的本质一如既往地奉献。这里是藏羚羊、雪豹、野牦牛的家园。大大小小50多条河流呈辐聚式向心水系。长江、黄河、澜沧江三大江河,当我们说三江源的时候,这三条江河也代表了其他的大大小小的河流。长江、黄河浩浩而东流入海,澜沧江一路南下成为国际河流。可可西里的河流则以湖泊为归宿,她告诉我:不是所有的河流都是流向海洋的,伟大和细小,有时缘以使命,有时限以方式,有时得之偶然。

可可西里冰峰雪山、河湖广布,草原荒野复杂多样的地理环境,使它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国乐土。它们的野性、它们喜欢辽阔苍茫的习性,它们对自由散漫的酷爱,使它们得以在这里悠然自得。这里从来就不是死寂之地,这里的动植物种类繁多、生命力旺盛。在这片高大陆上,几乎每一个生命物种都经历了无法想象的苦难和跋涉而显现出生命的坚毅和顽强。当你游走于荒草和湖泊之间,看着藏羚羊飞驰而过,你已经看见了生命的广大和美丽。

可可西里的湖水一片蔚蓝,甚至连涟漪都没有,湖水中是隐隐约约的天光云影和藏羚羊的倒影。这里的一切,都遵循和延续着大自然的伦理秩序。千万年与世隔绝的封闭,生灵万物得以尽享共存共生的和谐。冬末春初,藏羚羊神秘地来到荒原草甸集结,目光中流露出某种迫切的期待。母藏羚羊妊娠期满的日子是可可西里最温暖的牧草丛生的六七月份,这时的藏羚羊一起护卫着待产的藏羚羊,一切变得是那样的和谐美好。为了整个家族的命运,性的冲动已经成为过去,代之而起的是对母性及弱小生命的共同呵护。这不是高尚?这种发生在藏羚羊身上的高尚,直接关系到一个族群的延续壮大。再看看我们人类这充满陌生冷漠的世界,我们不禁要问:人类还是万物之灵吗?

中国地形高峻博大,气势磅礴,江河之水一以贯之,那是造物的恩惠。有了高度,有了落差,有了老子《道德经》中关于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论述,水“善天下之”,“利万物而不争”,“水几于道”,如是观之、思之,三江源流出的不仅仅是江河也是文化了;三江源不仅仅是流水之源,也是精神之源了!因而,在华夏子孙血脉里奔腾了6000年还将继续奔腾下去的,是水与文化的交响了。

地球用几亿年的时间成就了青藏高原上的生命万物,而人在高原上开始大范围行走是最近几万年的事。在这片依然蛮荒的高原上,大自然延续着和谐的伦理秩序和生命序列。人只能是大自然怀抱中乖巧的孩子,永远应该对大自然满怀敬畏。

三江源,在我远离后的回想中,由那神圣不口荒凉引领,因为感恩和敬畏,在玛尼石和心灵撞击时,有一种声音轻轻地从雪域高原传来……

三江源啊,世界至高至尊的圣地I一生必看的大景!

源头人家,时光之外的古朴部落

在生活中,能够享受到的最大快乐莫过于经过了漫长的跋涉后,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摆脱世俗的牵绊、生活的压力、虚伪的假面具和精神的重负,这是一种重生的幸福。长江源头自古以来就是人类望而生畏的“生命禁区”。地域辽阔、渺无人烟、寒冷低温,常年与雪灾风灾相伴,在想象中,这里应是一片死寂,缺乏生命色彩与光华的洪荒大野。可是只要你深入江源,在那雪峰冰川之下就能发现这里依然生活着一群原始古朴的游牧藏民。这里的大地像淘洗过一般,处子般的平静足以让人想到地老天荒和生命的壮阔、美丽。使人从身体到灵魂走向纯粹。

美国人类学家马歇尔·萨林斯说:“我们在变迁中发现连续,在现代化中发现传统,甚至在商务中发现习俗,并非一切曾经存在过的传统都已烟消云散,如某些后现代主义人类学为时过早的预言。明显的差异,文化的差异依旧长存。”生活在姜古迪如和岗加曲巴冰川附近牧民的原始游牧生活也许印证了马歇尔·萨林斯的学说:他们把房屋和帐篷搭盖到海拔5300米的高度。这里空气中氧气的含量只有海平面的一半,年平均气温低于零摄氏度,冬季最低气温接近零下50摄氏度,在最温暖的夏季也有暴风雪天气。牧民保留着原始的生活和生产方式,畜牧业是他们唯一的生产手段和生活来源,他们住牛毛帐篷,穿羊皮藏袍,吃牛羊肉,烧牛粪,运输使用牦牛,逐水草而居。

科学家把高度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区域称作人类生命的禁区。在恶劣的高寒地带,生命与生命相依相伴,人与动物亲情般地相处,相互慰籍,彼此了解。真正的和谐,真正的友善,生命的意义在这里才会得到真正的体现。牧民每天走上五六个小时,就要让牲口吃草。高原上的草很短,牲畜吃草花的时间也长,否则,牛马的体力就会受到影响。牦牛被称为高原之舟,牧民不仅仅用它来做运输工具,他们生活中的吃、穿、住、用都离不开牦牛。牛奶制成的酥油、酸奶、奶酪是牧民每天生活中的主要食物,藏民居住的帐篷都是用牛毛织成,既抗寒保暖又透气,能在风雪烈曰下用上十几年不坏。牛皮除用来出售和交换外,牧民还把皮割成一条一条做绳子用。那里的人在苦难之中的平静生活总让人目瞪口呆。牛粪是牧民每天都离不开的,在江河源区牛粪是惟一的燃料,这里的牛全部吃草,牛粪在草原上晒上几天,强烈的阳光把里面的异味都蒸发了。干牛粪烧起来火力大,但是燃烧的时间太短。牧民没有洗碗的习惯,吃完藏耙面,就用舌头把碗舔干,所以牧民们到别处帐篷做客,随身都带着碗。当然,如果没带碗,主妇也要为你洗个碗,但不是用水,而是抓一把干牛粪渣,放在碗里转动擦拭,最后用一块布把里面的牛粪渣擦干净,再倒上酥油茶或藏耙面,牛粪是牧民的清洁剂。

他们的生活用品大部分都延续了祖辈的创造,来之于牛羊身体和自然界中,帐篷用两根木棍支撑,在周围打上四个桩,用绳子把帐篷拉紧固定就行了。高原上没有树,木头很珍贵,有许多是用藏羚羊的角代替。虽然社会已进入计算机时代,但长江源头的牧民还保持着原始的生活习惯。近年来,由于牧民人口的不断增长,牲畜的增加,超出了源头草场所能承受的能力,再加上自然环境的影响,草场逐年退化,迫使许多牧民举家迁徙到海拔更高、自然条件更恶劣的雪山山腰去放牧,放牧高度已超过冰舌,达到连植物生长都是极限的高度。

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爱上它,尽管它是一片荒原,尽管它会使你经受磨难。江源人的纯朴和宽容,是庸凡世界中的人永远也无法达到的境界。他们与世无争、与人无涉的日子虽然贫寒,但他们的内心却是超然之外的无边幸福,他们的脸上也许并不太干净,但他们的灵魂和笑容绝对纯净,对这些纯粹而自然的人来说,除了信仰,一切对他们都不重要。

源头人,时光之外的古朴游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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