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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创造潜能的,“文化密码”

作者:jnscsh   时间:2021-08-04 08:53:22   浏览次数:

大学发展是一个历史的、动态的、文化积淀的过程,大学文化作为“时间的函数”,其存在具有时间性和特殊性。大学文化在时间的推移和自身不断建设、积淀的过程中,对大学及其综合环境实施影响、产生辐射、生发效能的特殊氛围与文化生态圈,构成了大学文化自身存在形式的一种状态,即大学文化场。无论是对大学教育本身,还是对大学校园公共环境而言,艺术从大学诞生之日起就是大学建设不可或缺的重要内涵,也是大学文化场的重要表征。换句话说,艺术特别是大学公共艺术渗透于大学发展的各个方面,在大学文化场中无处不在,既是激发大学人创造性心灵与想象力的媒质,也是最具精神品格、审美韵味和文化魅力,昭示大学艺境影响力的大学文化基因。

世界上许多知名大学都十分重视大学公共艺术传播和人文艺术氛围的建设,设有专门的艺术馆、美术馆或艺术博物馆(Art Gallery, Art Museum, Museum and Art Gallery),它们有的是直属于大学的学术教育和文化艺术传播机构,有的是大学艺术类院系的下设学科支撑及文化艺术服务机构,有的属于虽相对独立、却与大学中的艺术设计类院系和学科联系十分紧密、互为发展伙伴关系的艺术传播机构。一定意义上,世界著名大学的艺术博物馆,已发展成为启发大学人及社会公众灵感思维和创造性潜能的“心灵钥匙”和“文化密码”。

无论在名称上是“艺术馆”还是“艺术博物馆”、“美术博物馆”,无论是哪一种组织结构模式,世界上许多知名大学的艺术博物馆在办馆的理念、思路与实质内涵等方面,都有着广泛的一致性:作为以研究、教育、收藏、赏析艺术和传播艺术为目的的非盈利性组织机构,它们秉承促进大学文化发展和社会文化传承的宗旨,坚持定期或不定期举办各类文化、艺术、科技展览及学术活动,广泛开展人文艺术素养教育,致力于为大学人及社会公众的文化精神需求提供人性化、个性化、精细化的服务,其作用与效果已获得社会的高度认同,值得在中国高校大力推广、普遍借鉴。

一、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

为社会提供艺术和文化体验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坐落在学校的冯平山楼以及徐展堂楼的地下三层,两座建筑物之间有桥相通,将展厅连贯在一起。冯平山楼的前身是冯平山图书馆, 1932年由冯平山先生捐款兴建,1953年改建为收藏中国文物的冯平山博物馆。徐展堂楼展厅于1996年由徐展堂博士赞助建筑经费,建成后与冯平山楼的展厅合并,成立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并于1996年11月正式开放。

香港大学早在1953年已开始搜集博物馆藏品,经过多年来热心人士捐赠和大学购藏,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目前收藏了超过1 800件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艺术品,这些藏品主要分为青铜器、陶瓷和书画三类。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对其抱负、使命及实现途径有明确表述。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致力为各界人士提供不同艺术和文化体验,为香港社会提高艺术欣赏水平和加深文化修养。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认为艺术能美化人生。其使命在于透过各类馆藏和活动,教育公众去欣赏古今中外的文化和艺术,并借常规和非常规教育,培养终身学习的风气。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将循下列途径达成目标:举办优秀的展览和教育活动;提供藏品和服务,以进行中国文化艺术的教学和研究工作;迎合大学和社会的需要,扩展藏品和服务;积极联系艺术家、收藏家、博物馆从业人员以及热心文博教育的机构,开拓藏品、展览和其他教育活动;在推广香港的艺术教育方面担任领导角色。

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网站介绍其举办展览情况的最早资料始于2006年6月。从那时起至今四年的时间中,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连续举办了62次高水平的艺术及传统文化展览,每次的展期大多在1至3个月,有的重要展览(如嘉靖及万历官窑瓷器展)展期甚至超过了半年,对于扩大学校师生及校外观众的人数及范围,提供了时间上的保证。展览类别主要涉及传统文化艺术、国外著名艺术家作品、现当代艺术作品、香港的历史与文化等众多内容,可谓琳琅满目、高雅丰富、精彩纷呈。

除了举办大量现当代艺术作品个展或群展,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非常注重引进国外重要艺术展,作为提升自身学术性、艺术性的一个重要指标,如罗浮宫馆藏铜版画展、毕加索“沃拉尔”系列版画展、朱德群彩绘陶瓷展等,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精心策划举办为数众多的中外传统文化艺术精品展,是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的另一个特色和亮点,如荆州新石器时代至汉代文物展、中国文房用品展、中国艺术的仿摹与创新展、清代制壶名家遗珍展、中国北方草原丝绸之路展、法国及中国民间版画展、十八世纪前中国陶瓷与海贸展、日本传统陶艺展、颂德堂藏木雕座子展、宁夏丝绸之路展、欧洲插图古书展、嘉靖及万历官窑瓷器展,等等,这些展览充分展示了传统文化的审美意蕴和特质,让观众在人类社会漫长历史的文化长廊中穿梭、品味,进而引发深层的思考。此外,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还注重发挥其在香港社会区域文化传承和建设中的作用,举办了多个反映香港社会、自然及历史变迁的文化展,如香港早期九龙风光展、香港早期交通展、香港兰花展等等。

通过一次又一次展览的组织和策划,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以公益性的姿态、学术性的品格,践行着自己“为各界人士提供不同艺术和文化体验,为香港社会提高艺术欣赏水平和加深文化修养”的诺言,其公共艺术传播的理想与行为,不仅使艺术“美化”了师生及社会观众的人生,也“美化”了美术博物馆乃至香港大学的声誉。

二、美国部分大学艺术博物馆的理念与使命

长期以来,同世界其他著名高校一样,美国许多著名大学重视艺术在教育中的作用,将艺术教育及艺术传播视为打开大学人创造潜能的“密码”和“钥匙”。“如果将教育视为一种创建人类文明的途径,那么艺术则被视为发展文化品位和文化素养的工具。如果学校致力于培养投身于国家经济福利发展的公民,艺术绝对应该被作为一种非常重要的高级职业技能。如果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发掘人的创造天赋,艺术则是一把打开孩子创造潜能的钥匙。”[1]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美国高校将建设大学艺术馆、艺术博物馆作为公共艺术传播和人文艺术氛围营建的主要手段,借鉴社会艺术博物馆的模式与经验,遵从大学文化发展和大学人审美需求的规律,孕育形成了一系列具有示范性的自主策划运营模式、开放性的办馆理念。“同一般的艺术馆一样,学校艺术馆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在工业和艺术之间构建一种联系……后来,更普遍的观点认为,艺术博物馆正如图书馆一样,是一个学习的场所,以及一种大学人实现自我提升的公共资源。”[2]“艺术博物馆的教育者和管理者正在试图打破‘自我导向’型的教育,而采取更加开放的心态,将自己的想法及观念与包括学校和社会其他教育机构分享。”[3]

在实践过程中,美国大学的艺术博物馆也常常反思自身的局限性,以便在更大的范围内发挥其公共艺术传播的效能和文化影响力。“当前有一些问题是尚待深入探讨的,比如大学艺术博物馆在教育实践中的实际效用。它是否能真正发挥作用,或只适用于一小部分人?艺术博物馆如何才能帮助我们成为一个钟爱艺术、具有艺术创造性力的人?”[4] 面对发展中的问题或困境,美国大学艺术博物馆进一步认识到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融合的重要性,将承担文化使命和传播公共艺术的职责结合起来。“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存在不应该仅仅是收藏或展陈艺术品,它的首要责任应该是坚持作为促进创造性与传统性交融的一个媒介,以及一个包括过去与现在、科学与艺术在内的统一体。这些内涵的存在,才能使其成为知识和文化传承的载体。” [5]

以耶鲁大学为例,该校作为美国最古老也是久负盛誉的大学之一,有着极具吸引力的文化传统和教育环境,拥有全美大学中最大的图书馆、最早的博物馆和最古老的艺术馆。耶鲁大学艺术馆最初于1928年由艾杰敦·施瓦德沃特设计建成,是美国最早的大学艺术馆,当时该馆同时还是建筑系学生的活动场所,直至新建筑系大楼在与之隔街相望的约克街落成。[6] 1950至1953年间,耶鲁大学艺术馆进行了扩建,由建筑师路易斯·康(Louis Khan)设计,扩建后的主体建筑被分成两个面积相同的大厅,由一个狭长的服务空间分开。主建筑外表面十分简洁,清水砖墙突出的石条带体现出自然的楼层划分,玻璃幕墙呈现出简单的竖向重复形式,使其成为耶鲁大学的第一栋现代建筑,在其校园建筑的传统哥特式风格中注入了现代建筑的语汇,也预示着耶鲁艺术馆的艺术传播理念与审美特质。在改扩建工程结束时,耶鲁大学艺术馆曾举办名为“对康的回应:一次雕塑的对话”的展览,邀请耶鲁大学的学生,从其馆藏中挑选出可以与路易斯·康的建筑形成某种对话的雕塑作品。例如,建筑的形式材料和设计过程,其背后的哲学蕴意及理念,修建时的战后历史文脉,以及它在建成后的几十年间被使用、改建和修复的过程。建筑、雕塑和观众,这三方面构成了一个可以无限组合的讨论框架。路易斯·康所创造的空间影响着人们如何观看这些雕塑以及雕塑作品之间的关系,从而促成了人们对于艺术馆空间的新理解。《纽约时报》评论曾指出:“任何一个将要兴建新工程的艺术博物馆馆长,都应该来参观一下这个展厅。在这里,由钢柱支撑的轻型隔板将展览空间根据需要灵活地进行划分,并让大部分艺术作品,从早期意大利文艺复兴到当代艺术作品都悬挂于其上。”[7]

耶鲁大学艺术馆堪称真正意义上的一流大学艺术博物馆,它的艺术资源向社会所有人士免费提供。耶鲁大学艺术馆的办馆宗旨,是让更多的人有机会直接接触艺术原作,鼓励人们对纯艺术的欣赏和理解,认识艺术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展览、讲座等艺术教育活动,在耶鲁的师生、校友、艺术家以及社会公众之间进行对话,开展学术研究、艺术交流、教育和传播,吸引各界人士参与艺术创作、艺术传播的实践。耶鲁大学艺术馆的藏品非常丰富,永久收藏超过18.5万件作品,分为非洲艺术、美国装饰艺术、美国绘画与雕塑、古代艺术、古代美洲艺术、亚洲艺术、钱币与勋章、早期欧洲艺术、现代与当代艺术、印刷品、图画及摄影艺术等十余类。耶鲁大学艺术馆尤其注重将艺术品收藏、研究与展陈相结合,营造高雅的人文艺术氛围。如艺术馆三楼展厅常年展示欧洲艺术、美国绘画、雕塑和装饰艺术以及来自现、当代的艺术作品,二楼展厅通常展出来自非洲和亚洲的艺术收藏。毕加索、梵高等大师的作品和世界各地艺术家不同类别的展览,经过精心策划不定期在艺术馆展出,形成了十分浓厚的校园人文气息和公共艺术场。[8]

科尔比学院(Colby College)是美国历史上12所历史最悠久的独立文理学院之一,以文学、艺术等专业见长,其艺术博物馆自然成为学校文化传承和发展的重要基地。多年来,科尔比学院艺术博物馆获得了许多杰出艺术品的展览权,并创造了一个绝妙的展览空间,除了供公众和游客免费参观外,艺术博物馆最常接待的观众是大学的教师和学生。除了通过日常的展览传播公共艺术,提高观众的审美素养,科尔比学院艺术博物馆在学术和文化艺术育人方面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鼓励学生在学术研究和实践操作中广泛运用艺术馆的资源,艺术馆通常举办一些与学校课程、学生专业等相关的展览;二是在艺术馆内专门开辟一个超过1 000平方英尺的艺术教学资源库,供教学或师生的艺术作品展出;三是通过招收实习生的方式,为艺术专业的学生提供接触和熟悉艺术领域运作情况的平台。[9]因而,《美国艺术评论》(American Art Review)曾评价科尔比学院艺术博物馆是“全美国最优秀的艺术博物馆之一”。[10]

在美国举不胜数的大学艺术博物馆中,大多数都十分专业、各具特色且富有大学文化传承的使命感、社会责任感。如著名的常春藤学院之一达特茅斯学院的胡德艺术博物馆,明确提出其办馆目的在于“有效地发挥艺术作品和专业人士的力量,通过直观的方式了解艺术行业的历史和文化,以激发和培育人们的创造力与想象力,从而打破学术界限,同更广泛的世界交汇整合。”[11] 威廉姆斯学院艺术馆的使命是:“作为一个教学用的艺术博物馆,将以最优秀的艺术馆为标杆,为所有学生提供接受艺术教育的机会,通过生动的和有创意的途径,推进学生和校外社区居民对艺术的认知和学习。”[12]南加州大学的麦基西克艺术博物馆建立的宗旨是:“致力于成为优秀的大学艺术博物馆,并为教育、研究以及大学公共艺术的发展服务。”[13]

从上述美国部分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实例中可以看出,这些大学创办艺术博物馆的目的和意义,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其举办具体的艺术展览或学术活动本身。“教育一直以来都是一种文化的行为,这种文化行为正在持续地深入和扩展。”“世界上一流的大学,例如哈佛、耶鲁、牛津、剑桥……几乎无一例外地拥有鲜明的人文传统,都有一种精神、一种思想贯穿其整个发展历史。”[14][15] 实际上,这些理论共识与实践探索,无疑给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指出了一条永恒的路径,即大学发展的文化使命,不仅是其持续创新的不竭动力和源泉,也是值得大学去永久追求的价值和理想。

三、美国学院和大学艺术博物馆项目

美国安德鲁·梅隆基金会(The Andrew W. Mellon Foundation)[16] 成立于1969年6月,是一个在高等教育奖学金、通讯及信息技术、博物馆和艺术保护、表演艺术、环境与保护等五个领域开展重点扶持与资助的非盈利性组织。截至2007年底,安德鲁·梅隆基金会的资产总额为65亿美元,拥有约2.86亿美元的年度捐赠拨款。

作为其博物馆和艺术保护计划的有机组成部分,安德鲁·梅隆基金会支持了一项长达15年的重要计划:《学院和大学艺术博物馆项目(1990-2005年)》(College and University Art Museum,CUAM)。该项目计划共支持了18所大学的艺术博物馆建设,包括:

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芝加哥大学大卫和阿尔弗雷德智能艺术博物馆、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耶鲁大学艺术馆、康奈尔大学赫伯特·约翰逊艺术博物馆、堪萨斯大学斯宾塞艺术博物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伯克利艺术博物馆、史密斯艺术学院艺术博物馆、达特茅斯学院胡德艺术博物馆、奥伯林学院艾伦艺术馆、鲍登学院艺术博物馆、埃默里大学迈克尔·卡洛斯艺术博物馆、罗德岛设计学院艺术博物馆、罗格斯大学简·福尔希斯·齐默利艺术馆、北卡罗来纳大学艺术馆、威廉姆斯学院艺术博物馆、瓦瑟学院弗朗西斯·雷曼·勒布艺术中心和韦尔斯利学院戴维斯博物馆及文化中心。

经过15年的建设,学院和大学艺术博物馆项目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效。2007年,安德鲁·梅隆基金会公布了长达34页的项目实施情况与成效的评估报告,从项目背景、计划目标、项目成果、影响计划的因素、开展的活动等方面,详细总结了项目实施以来的总体情况。[17]

该项目设立于20世纪90年代初。当时,美国的大学艺术博物馆建设面临许多共同的困境,如一些大学艺术博物馆与其母校之间的关系、与大学的艺术院系的学术联系逐渐疏离,使其教育价值和作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受经济萧条的影响,大学艺术博物馆的经费预算有限,也使其不能很好地参与到专业教学和艺术教育活动中。

为此,安德鲁·梅隆基金会发起CUAM项目,以解决上述问题,并确定了两个目标:一是探索更加有效的制度和途径,促进大学艺术馆与艺术学术机构富有成效的合作;二是进一步加强大学艺术博物馆的艺术教育和艺术传播工作,培养本科生、研究生的艺术审美能力。

项目评估报告是为了检验项目的开展是否为这些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办馆方式带来显著变化。其艺术藏品是否更广泛地使用在教师的教学及学生的学习中?参与其中的人员是集中在艺术及设计类院系,还是吸收了更广泛的其他学科的师生?其最终目的是检验CUAM项目的总体目标——大学艺术博物馆更广泛地融入到其母校的学术与日常生活——是否达到。

从项目实施的情况看,参与CUAM项目的学院及大学艺术博物馆大都在以下几个方面重点开展工作:①强调与大学教师建立长期的关系,鼓励艺术学科之外的其他各学科教师积极参与其中;②充分利用艺术博物馆永久性收藏资源,通过开设专门课程,在给学生或教师提供支持方面发挥作用;③鼓励学生参与到大学艺术博物馆的课程、鉴赏和保护等实践工作中,并通过这种以对象为基础的项目及实习活动,使其进一步得到培训;④编辑出版物和举办专题讨论会,使教师和学生的艺术研究及创作成果有机会向学术界和公众展示;⑤强调以展览及艺术教育活动的质量(而不仅仅是数量)作为衡量成功的标准。

评估报告认为,参加项目的大多数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学术参与度呈现急剧增强的趋势,通过调查,教师普遍反映,参与艺术博物馆工作获得的经验可以转化到他们的教学中,并在一定程度上转化到他们的研究中;越来越多的学生通过课程和实习,参与到实质性的、收集整理藏品和审美艺术活动中;推进和扩展了跨学科的合作,实现了艺术博物馆学术品格和工作风气的转变,艺术博物馆的内部空间布局也重新设置以适应专业课程教学和艺术传播的需要。

CUAM项目促进了大学艺术博物馆从单一的艺术学科的视野跨越到大学的其它学科,馆内的收藏和展览成为更多学科领域和机构可以利用的公共资源。通过跨学科中心、提供核心课程或扩展学术项目来加强大学人文艺术教育,这些在威廉姆斯学院、韦尔斯利学院、达特茅斯学院、芝加哥大学等高校都是普遍的做法,如威廉姆斯学院正在试行“经验式”学习,史密斯艺术学院正在深化“交叉性”学科的工作,鲍登学院新建立了一个“创造性”的毕业规定。

“你会发现与各学科人员的合作十分有效,而过去他们并不是你原本被狭义定义的受众。” 评估报告列举了一些案例:2001年2月,来自21个不同院系的师生在鲍登学院艺术博物馆参与了同一个艺术项目课程活动;2003年4月,康奈尔大学赫伯特·约翰逊艺术博物馆为这所研究型大学的众多院系的学科融合与发展服务,包括地球和大气科学、园林学、语言学、工程技术学、数学、物理学;等等。

评估报告还对一些大学教师和学生进行了访谈。接受采访的教师认为,“艺术品实物比它的图像更有意义……当我们走进并观赏它时,就会有一种别样的寂静”“艺术作品推动和激发了原创性的思想”“学生与19世纪的艺术家之间不再有距离”“大学艺术博物馆,是不同于惯常思维的机构,它是一种新的模式,一个全新的环境”,等等。他们普遍认为,无论是通过参与艺术博物馆的工作实践,还是通过观看展览,接触到艺术真品的艺术传播和学习活动无疑扩展了学生的学习和思维过程。艺术学科的教师们表示,他们在大学艺术博物馆的经历已经永远改变了他们的教学方式,“我以前拒绝让艺术博物馆变成我教学中的一部分,但是每次,它都吸引着我,我最终也改变了我的教学方式。”与艺术类院系展开合作的大学艺术博物馆,也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专业教学课程以及艺术审美教育的本质上来。

CUAM项目确实给参与的大学艺术博物馆带来了新变化,通过实习、奖学金、课程、研讨会、展览、项目实施等,来自不同专业的教师和学生将原创的艺术作品整合到他们的教学、研究及学习当中,并从中得到人文艺术素养的提升。正如安德鲁·梅隆基金会期望的那样,该项目促进了人们对大学艺术博物馆使命与任务的重新审视,达成了一个普遍共识:对其所属学院及大学的核心竞争力作出积极贡献,是大学艺术博物馆需要首要关注的焦点。大学艺术博物馆逐渐被看作是大学教育活动的中心,在校园中扮演着积极角色的“参与者”,而不是处在边缘位置的“奢侈品”。

可以预见,CUAM项目不仅对美国大学的艺术博物馆发展产生了积极长远的影响,也对世界上其他高校包括中国的大学艺术馆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和借鉴作用。

参考文献:

[1]Elliot E., David. E.. Readings in Art Education [J]. Waltham, Mass: Blaisdell, 1966: 12.

[2][3][5]Barbara. N., Adele.S. The Art Museum as Educator[M].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78:15+25+32.

[4]Edgar. R. The Museum and Education[M]. Washington, D.C: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Press,1968:19.

[6]http://photo.zhulong.com/proj/detail12326.htm[EB/OL].2011-8-20.

[7]李苏萍. 耶鲁大学艺术馆[J]. 缤纷家居. 2009(4):114-119.

[8]http://artgallery.yale.edu[EB/OL].2011-8-20.

[9]http://www.colby.edu/academics_cs/museum/education/colbystudents.cfm[EB/OL].2011-8-20.

[10]Reviewed in American Art Review, June 1, 2000.

[11]http://hoodmuseum.dartmouth.edu/about/museum/index.html[EB/OL].2011-8-20.

[12] http://www.wcma.org/general_info/history.shtml[EB/OL].2011-8-20.

[13]http://www.cas.sc.edu/mcks[EB/OL].2011-8-20.

[14] Peter A. Against the Flow: Education, the Arts and Postmodern Culture[M]. Routledge Falmer,2003:17.

[15]Cheit, F. What Price Accountability[J].Change,1975(11):30-34.

[16] [17]http://www.mellon.org[EB/OL].2011-8-20.

(作者简介:蔡劲松,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北航艺术馆馆长、教授)

编辑:张力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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