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装备出口带来的战略挑战

【编者按】随着中國的许多武器装备走向國际市场，國外对中國武器出口的关注度日益增加。美國國际战略评估中心近期刊文《中國新装备出口带来的战略挑战》，对中國武器的出口进行了一番臆测和妄评，在此刊登出来，并不代表本刊的任何观点，仅供有兴趣的读者参考。

作为构建全球战略影响力的一部分，中國正在向海外提供越来越多、越来越先进的武器，这些武器被用来加强重要的政治和经济关系。中國不再只是向发展中國家提供型号陈旧且价格便宜的武器，如今北京已经可以提供所有种类的武器，而且在性能上与西方的武器系统相比越来越具有竞争力，而在价格上占有巨大的优势。正是由于性能和价格上的竞争力不断提高，中國的新武器迎来了向非传统地区出售的机会。拉丁美洲有可能将扮演这个“桥头堡”的角色，在这里，中國已经成功地出口了物美价廉的教练机和雷达设施，下一步很有可能会出口更加复杂、先进的战斗机系统。

中國武器出口瞄准新市场

作为军事改革的成果之一，中國的武器设计和生产部门适当分离，从而逐步提高了出口武器在國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中國如今已经能够提供具备世界水平且价格极富竞争力的军用产品，从卫星到短程弹道导弹，再到潜艇，许多新武器并没有被解放军采购，而是专门用于出口海外市场。中國國有武器出口公司极大地推动了这一工作，通过参加重大國际防务展，一些出口公司大大地提高了其在全球的形象。而且，中國武器出口公司还会在规模稍小一点的地区性防务展上亮相(如巴西、智利、马来西亚、秘鲁和南非等)。

中國“传统”的客户，如巴基斯坦、伊朗等，一直是中國新型武器的最初购买者。然而自从2005年左右起，中國作出更大的努力，希望将自己的新武器系统出口到新市场，并把重点放在非洲、中东、东南亚和拉丁美洲。在常年与大國打交道的过程中，中國已经发现了武器出口的前景趋势，即在经济和政治影响更容易建立且容易被接受的地区加倍努力。为了使自己的武器更具吸引力，北京经常借此提供贷款，以资助武器出口。玻利维亚在2011年初以5800万美元购买了洪都K-8教练／轻型攻击机，有报道称这笔交易绝大部分是由中國政府提供的贷款。

在航空航天方面，中國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通信卫星打入國际市场，并于2010年首次将监视卫星出口到委内瑞拉。不过直到最近，中國才具备了提供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战斗机的能力。中國正逐渐减少对俄罗斯涡轮风扇发动机的依赖，不过使外界对中國发动机具有绝对的信心，至少还需要几年的时间。中國也可以提供世界先进水平的雷达和电子系统，包括有源相控阵雷达(AESA)、全玻璃座舱和防御性电子装置等。而且，中國还出口一些更现代化的武器，包括自导引超视距、头盔瞄准空空导弹，激光及卫星制导炸弹，远程反舰导弹和对陆攻击巡航导弹等。中國的战斗机可以由两种预警机提供支持，很快，这些飞机和武器将会接受来自中國“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的支持，从而赋予其更高的打击精度。此外，中國已经可以出口精密的远程雷达和第四代地对空导弹，以组建完整的防空网络。

中國新型装备引國外关注

目前，中國正在向海外大力推荐性能更强、价值更大的战斗机，其中由成都飞机公司生产的FC-1“枭龙”多用途轻型战斗机(能够执行攻击和拦截任务)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枭龙”战机是由中國和巴基斯坦联合发展的项目，巴基斯坦方面将该机称为JF-17“雷鸣”。在“枭龙”项目上，成都飞机公司试图打造一种全新的轻型战斗机，在性能上接近西方第三代多用途战斗机如F-16的水平，而在价格上“枭龙”有着巨大的优势，其售价大约为F-16战斗机的1／3。此外，由于中國还积极提供诱人的资金支持，使得这种价格优势进一步增强。相对于F-16这样的西方战机，“枭龙”从一开始服役就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作战能力，今后很有可能会继续改良其电子系统、换用新的发动机，并且提高隐形能力。当挂载中國产的先进精确制导防区外武器时，“枭龙”战机会给美军及其盟友部队制造很大的威胁。

虽然“枭龙”战斗机还没有被出口到除巴基斯坦以外的國家，但是该型战斗机已经引起阿尔及利亚、阿塞拜疆、孟加拉、刚果、埃及、伊朗、尼日利亚、缅句、斯里兰卡、苏丹、津巴布韦等國的-关注。有报道称，委内瑞拉已经考虑引进“枭龙”战斗机，该國已经购买了中國生产的喷气式教练机、中型运输机和远程雷达。如果“枭龙”成功出口委内瑞拉，其他拉美國家可能也考虑跟进，或引进其他型号的中國战机。这将使中國在西半球发展更密切的國际战略关系，同时加强自身的地位，以保证其在反美地区有着更大的影响力。

过去，美國一直极力限制其他國家向拉美地区出售先进武器，在冷战的紧张局势解除后的20年里，该地区國家的军事能力发展相对缓慢，美國对该地区的影响力也逐渐减弱，然而，拉美國家的经济近期处于增长势头，拉丁美洲许多國家的战斗机市场呈现多样化发展趋势，长期以来其先进战斗机和相关技术一直都是从俄罗斯、欧洲、以色列和南非等國进口。随着拉丁美洲國家在商业上越来越依赖于中國，采购中國的武器也顺理成章，况且中國在这一地区并没有像美國那样沉重的历史包袱。如果限制不断扩大的中國军事的影响，美國将不得不为这些拉美國家提供利好刺激，例如提供比现在便宜得多的武器系统，而且在性能上要比中國武器更具优势。

中巴合作的典范

“枭龙”战机项目可谓中巴军事合作的典范。实际上，“枭龙”战机项目源于成都飞机工业集团公司为歼-7战机家族研制的后续机型，以及巴基斯坦在战机研制方面获得更大自主能力的渴望。该项目也与印度上世纪80年代中期启动的以“光辉”战机项目替代苏制米格21战机的努力有关。最初，“枭龙”战机的设计工作是以1984年巴基斯坦、中國和美國格鲁曼公司合作的“佩刀”Ⅱ(ProjectSabre Ⅱ)项目为基础，“佩刀”Ⅱ项目旨在为歼-7M战机研发一款改进机型。其最大的改进是重新设计后的机身：重新设计后的机身采用侧装式发动机进气道，使战机机鼻处得以加装更大的雷达。1989年初，巴基斯坦退出该项目，格鲁曼公司希望与中國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继续推进，并将项目名称重新命名为“超-7”项目。在这个阶段，机身和机翼得到了进一步改进，更加接近最终版的“枭龙”战机。然而，1989年美國前总统老布什对华施加武器制裁之后，格鲁曼公司也退出了这个项目。

不过，这并没有令项目夭折。上世纪90年代，三个重要的发展使该战机项目最终走向成功。首先，俄罗斯米高扬设计局工程师加入了该项目，为中國提供了更多设计改进，并帮助中國为战机整合了一款名为RD-33的新型发动机(“枭龙”战机目前配备的是RD-33发动机的改进型RD-93)。其次，成都-飞机工业集团公司在歼-10战机项目上获得了许多经验教训，并将之用于“枭龙”战机的设计之中(这项工作由近来因担任歼20战机总设计师而声名鹊起的杨伟负责，众多俄罗斯及以色列的设计思想，以及法國CATIA数字化设计程序，使中國歼-10战机项目受益匪浅)。1998年3月，歼-10战机首次试飞。五年后，即2003年9月，01号“枭龙”原型机试飞。2006年5月，具有决定性意义的04号“枭龙”原型机首飞成功。

第三个发展进程尤其重要：1998年，中國与巴基斯坦签署了合作开发“超7”轻型多用途战斗机的协议，使巴基斯坦在该项目中成为中國的亲密合作伙伴和首个主要联合研制國。次年，该战机名称被改为FC-1“枭龙”。巴基斯坦的加入为该项目提供了急需的财政支持，并使“枭龙”／JF-17战机项目成为中國最先进的战机技术转让项目。2007年3月，首批JF-17“枭龙”战机向巴基斯坦交付。2009年，首批42架该型战机开始在巴基斯坦卡姆拉2127-生产(预计交付日期在2012年初)。据信，巴基斯坦最终很可能会采购250～300架各型JF-17“枭龙”战机，其中包括一款双座型战机。

细说“枭龙”

在“枭龙”战斗机上，成都飞机公司并没有刻意突出其某项主要性能，而是寻求将其打造成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多用途战机，并且价格上极具诱惑力。该项目首要目标是，利用轻型战斗机(12～13吨)的某些特点，与20吨以上的战机如F-16或可比较的第四代战斗机相比，从而在出口市场上占据某种优势。虽然F-16战机可以携带的载荷是“枭龙”的2倍，但这个优势被中國通过采用更小型的國产精确制导武器而化解。对于空战任务而言，两种战机有着近似的作战半径，新型的“枭龙”也将配备空中加油装置以增大其航程。简而言之，“枭龙”并不是F-16，不过其以更低的价格获得了近似的性能，因此为一些买不起新型F-16的國家或遭华盛顿武器禁售的國家提供了极具吸引力的“选择”。对巴基斯坦来说，“枭龙”可以使其有效地拥有大量具备一定战力的战机，从而可以维持对印度的空中威慑。不过对于更加贫穷一些的國家，如玻利维亚，“枭龙”可能会使其更容易地拥有有效的空战能力。

机身　为了降低造价，“枭龙”使用了少量价格昂贵的复合材料，机身主要利用铝制材料，大大降低了维护费用。“枭龙”只是在俯仰轴采用了昂贵的数字飞控技术，该技术更好地利用了机翼的LERX结构，提供了更好的重心，提高了战机的机动性能。“枭龙”的进气口被重新设计，特点是采用了DSI进气道技术，这是自美國F-35战斗机后，第二种采用此类技术的战斗机。

电子设备　巴基斯坦曾一度希望在“枭龙”战机上采用意大利的Grifo雷达，但最后该机采用了中國南京电子技术研究院的KLJ-7型雷达，该雷达其实是歼-10A战机采用的雷达的缩小版。这种多模式(空对空、空对地)X波段雷达，在空对空模式下搜索距离大约为105千米，可同时跟踪10个独立的目标，利用自身携带的自导引超视距空空导弹，可以同时攻击2个目标。尽管上世纪90年代初美國就已经具备这种能力，但“枭龙”战机在低价格的基础上实现这一能力还是令人敬佩的。“枭龙”战机座舱内采用三个现代化的多功能数字显示器，飞行员可以利用与空空导弹相连的头盔瞄准器进行相关操作。有消息人士称，一种更加复杂的头盔显示器可能会在近期启用。对陆攻击方面，“枭龙”可以携带一个光电瞄准吊舱，以制导激光或卫星信号导引弹药。另外，“枭龙”机翼下方可携带专门的电子战吊舱。

发动机　“枭龙”的“心脏”采用的是一台推力达8.5吨的RD-93发动机，该发动机由RD-33发动机改进而来，专门用于俄罗斯米格-29战斗机。与歼-10战斗机类似，缺乏一种适当的國产发动机迫使中國不得不在最初时依赖俄罗斯发动机，该问题曾经一度对“枭龙”项目产生威胁。2008年，印度利用其作为米格29战机大客户的身份，要挟俄罗斯不得向巴基斯坦出售RD-93发动机。中國贵州航空发动机公司一直努力发展一种推力为9.5吨的涡轮风扇发动机，这种发动机被称为“WS-13”。2010年，有消息称这种发动机采用了轴定向推动系统。有报道显示，搭载中國國产发动机的“枭龙”于2010年3月开始进行试飞。中國消息人士暗示，关于这款发动机的更多信息将会在2012年浮出水面。新的國产发动机在真正实现出口之前，还需要几年的时间进行调试，不过该发动机的运用将令“枭龙”成为一个不受控于俄罗斯发动机的出口项目。

武器　在与同级别的战机竞争时，“枭龙”可以使用中國现代化的空空武器的能力是一个重要的制衡手段。例如，采用头盔瞄准的空对空导弹，可以迅速弥补机动性方面的不足，因为空空导弹的瞄准并不依赖于飞机的机动性，而是依靠飞行员对目标的锁定能力。中國的“霹雳”8、霹雳”9C空空导弹都实现了头盔瞄准。外界期待已久的“霹雳”10短程空空导弹将具有更高的“离轴攻击”能力，而且机动能力更加优异，可能接近于西方现代化的空空导弹，如雷声公司的AIM-9X和英國的ASRAAM。“霹雳”12主动制导超视距空空导弹预计射程接近100千米，可能超过俄罗斯的R-77型空空导弹，以及雷声公司的AIM-120空空导弹的早期型号。在许多情况下，这一能力将会为“枭龙”带来至关重要的“先敌开火”的能力，从而决定空中交战的最后结果。“枭龙”战斗机最近还开始携带两枚“鹰击”83K反舰巡航导弹进行试飞，该导弹的射程达200千米。此外，还有消息称“枭龙”曾携带“雷石”6卫星制导滑翔炸弹进行试飞。据悉，中國两家公司生产了两套激光和卫星制导炸弹，包括非常小型的卫星制导炸弹，令“枭龙”可以执行与西方现代战机相同的精确打击任务。

价格

或许很多非传统中國客户考虑“枭龙”的主要原因在于其价格低廉。据称，通常每架“枭龙”的价格在1500万～2500万美元之间，相比之下，新型F-16Block 52战机的单价则高达7000多万美元。或许“枭龙”的主要价格竞争对手会是二手的F-16。2009年，荷兰向智利出售升级版的F-16战机，每架战机的价格约1500万美元；2010年，美國向罗马尼亚出售F-16，其单价约为3000万美元。不过，“枭龙”将会是一款装备最新型电子设备、座舱系统和武器的新型战斗机，其使用寿命为4000个飞行小时。而二手的F-16或许需要昂贵的电子设备和武器进行升级，而且，其机身或许需要大修以便增加剩余使用寿命。

此外，“枭龙”还存在其他的重量级竞争者。其中，瑞典萨博公司13吨的“鹰狮”鸭式单引擎多用途战斗机已经成功出口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南非、瑞士和泰國。尽管“鹰狮”战机是个有竞争力的对手，但是其单价为8000万至1亿美元。另一个潜在竞争者可能是印度斯坦航空公司13吨的“光辉”(Tejas)轻型战斗机，尽管在能够出口给其他國家之前，该机或许还需要进行更多发展。据估计，“光辉”战机的单价可能是3000万美元左右，但是最近升级“光辉”Mk2战机、为其配备通用电气公司更强劲F414-GE-INS6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决定，或许会提高这款战机的单价。俄罗斯米高扬设计局的米格29是另一款20吨级的战斗机，已于2009年以大约3000万美元的单价出售给了缅甸。然而，米格29日益减少的订单已经使得外界开始怀疑该公司的存亡。

升级　在2011年11月举行的迪拜航展上，巴基斯坦与中國方面提到了升级“枭龙”／JF-17的想法。最初的“Block 2”版可能配备升级版航空电子设备、更好的武器系统以及新的空中加油装置。不过，人们不太清楚Block 2是否会配备新型雷达，这种新型雷达或许是南京电子技术研究所的新型主动电子扫瞄阵列雷达(歼-10B战机装备有该款雷达)的较小版本。但是，这款雷达或许会被应用到后面的批次中，到那时中國的國产发动机很可能已经投入使用。有迹象显示，贵州的公司或许正在为“枭龙”研制一款推力为10吨的改良版发动机。虽然尚不清楚轴对称推力矢量系统能否满足“枭龙”限制成本的设计要点，但是该系统依然是改善“枭龙”机动性和起飞性能的一种选择。印度“光辉”Mk2战机的出现可能会促使巴基斯坦考虑为JF-17的未来批次配备更好的发动机。一名巴基斯坦情报官曾暗示，到2013～2014年时，“枭龙”／JF-17的双座型可能会出现，这将允许“枭龙”拥有一款改装教练机，并且将其引入“枭龙”部队，从而减少单座型战斗机的使用，延长其使用寿命。2004年，一名巴基斯坦官员曾表示，双座型“枭龙”也可能被发展成为一款专门的攻击性战斗机。

力量倍增器　虽然许多國家可能选择只购买“枭龙”战机，但是他们却可从中國购买许多“力量倍增器”，从而增强整体实力。首先，“枭龙”将由中國未来30多颗卫星组成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提供支持，该卫星导航系统有望在近十年就位。如果美國或俄罗斯决定降低或关闭来自其各自的“全球定位卫星”和“格洛纳斯”(GLONASS)导航卫星信号，中國的“北斗”导航卫星系统将会为“枭龙”及其武器提供精确的导航与定位服务。“枭龙”的客户们还可能使用来自解放军不断发展的光学与雷达监视卫星网络的图像进行定位，或者像委内瑞拉一样，选择购买自己的中國监视卫星。中國还能提供两款价格便宜的预警机——空警200(配备有源相控阵雷达)和ZDK-03(使用旋转碟形雷达阵列)。两者都以陕西运8改进型四发涡轮螺旋桨飞机为基础。

未来出口市场

中國确定的未来武器出口的一个重点非传统市场就是拉美國家。不过到目前为止，中國出口的成功率远低于美國、俄罗斯和欧洲的武器出口商。过去十年间，中國参与的区域性武器展览显著增加，这也清楚地表明，中國会通过武器出口深化与拉美不断发展的战略关系。在2011年5月举行的第三届秘鲁國际防务技术和预防自然灾害展览会上，中國公司积极推销新型高精准度近程弹道导弹。中國在拉美最具战略性的“工程”包括加强与玻利瓦尔联盟的全面关系。这是一个左翼反美联盟，主要由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领导，与古巴、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合作密切。过去十年，中國迅速深化了其与该组织的经济和政治关系，现在中國的支持甚至对这些左翼政权的生存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虽然中國与古巴的军事关系仅限于深化情报合作和积极的军事外交，但中國与委内瑞拉和玻利维亚关系的加强使得军售逐步增多。这两个國家均购买了中國的洪都K-8喷气式教练机和轻型攻击机，两个國家还购买了中國的远程和机动雷达系统。虽然武器出口能力增长有限，但这些出口很重要，因为它使中國树立了信心，增强了后续销售的能力。“枭龙”战机对委内瑞拉和玻利维亚可能很有吸引力。2011年11月，中國互联网上有传言称，来自委内瑞拉的代表团正在访问成都战斗机工厂，当时“枭龙”正搭载“鹰击”83K反舰巡航导弹进行首次试飞。如果该传言属实，那么，这一报道与有关委内瑞拉对中國新型战机兴趣的其他报道一致。尽管委内瑞拉2008年选择购买俄罗斯苏-30MKV战斗机，但是其仍可能对“枭龙”和歼-10感兴趣，尤其是在正式使用中國國产发动机之后。如果委内瑞拉决定采购中國战机，那么也会购买一系列现代武器装备其新型战机，并考虑购买机载预警和控制系统及第四代地对空导弹，以完成防空网建设。最终，中國与拉美发展更深层军事关系的能力将方便中國建立更频繁更正式的军事存在。2011年10月，解放军进行第二次外交远航，称为“和谐使命-2011”，访问了古巴和其他加勒比海國家。在古巴时，当时正在访问古巴的解放军中央军委副主席郭伯雄看望了全体官兵。未来8年内，如果中國与古巴和委内瑞拉的军事关系进一步深化，那么，解放军的航母战斗群很可能会进行港口访问。

结语

在出口价廉物美的武器方面，中國已经形成了不俗的实力，成都的“枭龙”轻型战斗机是一个明显的例证。中國正在利用出口新型武器的时机，在拉美地区聚集自己的经济和政治力量，这也是北京一直希望看到的。如今，拉丁美洲已成为中國武器出口势头最猛的地区。在“玻利瓦尔阵线”國家中，中國已经建立了政治、经济“登陆点”，目前正试图通过进一步深化军事关系，将这一地区转化为自己的战略资源。例如，中國与委内瑞拉目前正向这一方向发展，最初的雷达和喷气式教练机的出口，都是为销售更精密的武器“铺路”。这些高端的武器系统聚合到一起，将会对美國现有的大多数四代战机带来威胁，美國空军的F-15、F-16系列战斗机，海军的F-18系列战机都没有配备有源相控阵雷达。美國要想维持有限数量的F-22隐形战斗机的优势，将面临更大的压力，虽然未来美军将会获得更新的F-35战斗机，但美國将会在拉美地区遭遇严峻的挑战。

因此，美國需要拿出更多的精力阻止中國将势力深入到西半球。不过，华盛顿如果只是通过警告拉美國家中國战略渗透的危险可能不会起到什么效果，因为目前中國在该地区的商业和经济发展力度很大。对华盛顿而言，未来有必要向拉美國家提供一些激励手段，包括推进经济上的合作，以及推出在价格上能够与中國武器形成竞争的武器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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